回到南極大殿,遠遠的看見兩個守門的仙童,境山境水兩兄弟。見我走近,境山扭著一雙短小的蠶豆眉對我說:“仙翁說讓你回來就去找他。”
境水附和:“仙翁在果園子裏等你。”
謝過那倆兄弟,我緩著步子向果園行去,卻不料在果園子門口碰上了另一個人。
此時的夫顏類一身淡金色長袍,身形修長的他很適合這麼穿,華貴而優雅,萬千烏絲被一根同色的發帶束起,微微挑起的桃花眼含著笑意,斜睨著我。
我垂眸,不懂聲色的退開幾步,卻被他拽著胳膊拖了回來,無奈,抽回手,在他麵前拱手行禮:“小仙參見大殿下。”
“小目?”他仿佛不認識我一般,看著我,一遍一遍的喊我的名字,仿佛以前從沒有認真看過我一樣。
我低眉,拱手道:“大殿下怕是認錯人了,在下早已改名香薷。”
“可我就要叫你小目。”他有趣的看著我。挑眉。
“你臉皮真厚,你怎麼有臉回到我們身邊。”我發誓,這是我這輩子說過最惡毒的話。
果然,他唇色慘白,半晌,笑了。
“你笑什麼?”我直視著他。
“你明白我現在的身份,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要了自己的命。”他摩挲著下巴。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你也明白我的身份,你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可能要我的命,我是你老子最寶貴的棋子。”
他仰麵而笑,半晌收回目光:“他不是我老子。”
我轉臉欲走,剛三步,就被身後的人抱了個滿懷,滑順的發絲從我頸間掠過,夫顏類將麵埋在我的頸間,有冰涼的液體滑落,他小聲呢喃:“幸好你還活著……”
我將臉別向一邊:“你要殺我們的時候並沒有手軟。”
他不言,卻將我摟的更緊,顫抖的身體像是在後怕,像是無盡的委屈。
從他懷中掙開,我直直的看著他,半晌,我抿唇,轉身踏進園子。
園中,師父一身青袍,席地坐在一株桃樹下,麵前的地上隨意擺著幾個剛摘下來的仙桃,側對著我的師父低頭拿著一把小刀削著果皮,削一下歎兩口氣。停停頓頓。
“喂,老頭。”
他眼睛一瞪,向我看來,剛欲責罵。我連忙向後跳了一下,辯解道:“你現在可不是我師父了,我不叫你老頭叫你什麼。”
師父話癟,白我一眼,繼續著手裏的活計:“可知道為師叫你前來幹什麼?”
我到他身邊坐下,拿過他削好的桃子,啃著:“您說了我不就知道了。”
他又是歎了口氣,手下頓了頓,將小刀收了起來,起身到我麵前坐著:“你與大殿下在凡間就已經認識?”
我垂眸,否認:“說不上認識,就是被他騙了些時候。”
師父撚了撚胡須:“也怪當時為師大意,當時在渾天鏡中見到夙塵下了凡間就將你找到,還以為你就該安全了,沒想到叫魔界的人乘虛而入。”
我抬眼:“師父你知道現在的大殿下是魔界的人?”
師父點頭:“那孩子也是可憐,沒想到這麼多年都潛在了魔界。”
從師父口中知道頗多,原來一切因果,還是因為那俗套的一件事——天命。
萬年前,仙界的天後還是花神以紛,那時候誰都不知道下一屆的天命者會是天帝的妻子,以紛為天帝育有兩子,孿生兄弟,大殿下名為夫顏類,二殿下名為熙影。
令我驚訝的是有那麼一段時間,夙塵是由花神以紛撫養的,與那對雙生子一直生活在一起。後來當以紛身上的天命征兆開始顯現時,天帝將她送往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