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燾一愣,問道:“為什麼?”
杜臨哼聲道:“若是被其他門派的弟子知道你已習得殘篇,他們會不嫉妒?即便他們不嫉妒,這事若是傳到其他門派高手耳中,他們會任由你將比武大會頭名奪去不成?”
馮燾一時說不出話來,杜臨又道:“雖然你殺了一個彩雲門高手,可那全憑僥幸,若是天下大派高手齊齊圍攻,你怕是一招都挨不住就掛了!”
馮燾抽了抽嘴角道:“沒……沒那麼誇張吧?”
杜臨道:“不信,你大可以試試。”
馮燾縮了縮脖子道:“還是算了。”
杜臨滿意的點點頭,徑自進了孟不凡舊居,待看見桌上的祭品跟地上的灰燼,不禁一愣,接著微微皺了皺眉,回頭衝著馮燾問道:“你祭奠孟不凡?”
馮燾被他這沒頭沒腦的話問的一愣,接著反應過來道:“不是我,不知道是誰來祭奠過。許是孟師叔的好友或師兄弟。”
杜臨哦了一聲,眉頭雖皺著,卻沒再說這個。他所以找了個地方坐下,對著馮燾道:“聽師傅說,此次去比武大會的人,隻有武三,你和我。”
馮燾驚訝道:“胡天不去?”
杜臨道:“這是掌門人跟兩位長老安排的,胡天想去也沒辦法。”
馮燾聽了不禁有些失望:“我本來還想我們四個一起,奪個四甲下來呢。”
杜臨挑著眉毛道:“別做夢了,誰都不想敬陪末座,他不去反而是好事。”
馮燾張了張嘴,剛想說胡天不是那種人,可眼前閃過藍祁死前的模樣,終究沒說出什麼來。嘴上雖說著原諒,心裏到底還是有些芥蒂。杜臨也聰明的不再提這一茬,笑著道:“如今你思過,倒還清閑些。我跟武三就慘了。整日被師傅跟林師伯逼著練內功招式,一天下來也沒多少功夫歇息。不像你,還能抽空去探探密室。”
馮燾咂舌道:“師傅跟林師伯這麼心急?不是還有好幾個月麼?”
杜臨道:“哪能不急?聽說往年的比武大會,有些門派因沒有好底子,還能故意找借口不去。如今趕上知曉先生這樁事,誰也不好找借口推脫不去。可若是去了,就不好再找借口回來。所以各大門派都卯足了勁要在比武大會上一顯身手,誰也不想做被人恥笑的那個。”
馮燾搖頭道:“怪不得啊怪不得,連師傅這麼不看重名利的人都重視起來了,這回比武大會一定激烈萬分啊。對了,師傅說沒說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杜臨道:“蕭止與各大門派約定在十月初齊聚菩提山,我們身處遼東,路程稍遠,下個月就得出發了。”
“下個月?這麼快!”馮燾撓了撓頭,苦著臉道“這下等我出了後山,可有的忙了。”
杜臨笑的有些幸災樂禍:“那是自然,你可是掌門人欽點的,若是沒拿到好成績,掌門人臉上也無光。大師兄,多保重啊。”馮燾聽了杜臨這話,哀嚎不已。
九霄劍派,廂房內。
古誠手裏握著一柄木劍,窩在太師椅裏閉目養神。林昭一挑門簾進來,見他這副模樣皺了皺眉,掃到他手裏的木劍,表情立時緩和不少,出奇的沒開口訓人:“想什麼呢?”
古誠也不睜眼睛,隨口答道:“當年咱們參加比武大會的時候,也是謝長老帶著的。”
林昭道:“多少年的事了,你還記得。”
古誠道:“多少年也忘不了啊……”
林昭皺眉,偏頭看看他,又轉眼盯著他手裏的木劍,歎道:“你太念舊了。”
古誠睜開眼,衝著林昭笑了笑,道:“改不了了。”
林昭默了一會,道:“再有兩天,馮燾就回來了。你要盯緊他,別太依著性子,他如今年少,血氣方剛,心性不定,若是不約束著些,隻怕他會走上歧途。”
古誠大笑:“你比我更像他師傅,早知道就該稟明我師傅,不讓他開口,依了謝師伯提議算了。”
林昭道:“是掌門人的意思,方長老說與不說,都一樣。”
古誠擺擺手:“我明白。”說著他起了身,將木劍隨手插入牆上掛著的劍鞘中,施施然的朝外走去,遠遠甩下一句話來:“武三到底是掌門人的血脈……”
林昭望著古誠的背影,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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