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先生被人擄走,知曉山莊上下頓時亂成一片。除了莊內弟子集結搜查線索外,也有些江湖人趁亂打劫,可他們卻忘了,知曉山莊並不是軟柿子,莊內到處都是機關暗器迷陣陷阱,這些趁火打劫的宵小財沒劫著,命也去了大半。
馮燾一行人一路走到後院,就見陳鼎帶著一群弟子守在門外,臉上都是擔憂之色。這時陳鼎也看見了馮燾一行人,雖然略有些驚訝,可還是上前來問好:“林前輩,幾位師兄。可追蹤到家師的下落?”
林昭搖搖頭,陳鼎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派失望之色,馮燾見狀,出言安慰道:“陳師兄也不用多心,知曉先生才智無雙,定能逢凶化吉。”
陳鼎知道他好心,點點頭,極力收起臉上的擔憂之色,道:“多謝林師伯,馮師兄與諸位師弟。眼下家師一事,使得莊內混亂之極,也無暇招待各位,還請各位海涵。若無他是,在下便親自送諸位出莊?”
林昭道:“不忙,我等想去知曉先生房內看看,那些賊人最先潛入知曉先生房內,說不定有什麼線索。”
陳鼎聞言猶豫片刻,道:“此事在下不能做主,還請林師伯稍等片刻,容在下請示少主。”
林昭點點頭:“請便。”
見陳鼎進了後院,馮燾好奇道:“他說的少主……莫非是知曉先生的兒子?”
杜臨撲哧一聲笑出來,看著馮燾搖頭笑道:“師兄也太會猜了。知曉先生終身未娶,也無紅顏知己,哪兒來的兒子?我想應當是知曉先生的親傳弟子。”
馮燾聽了不禁納悶,便問:“親傳弟子?陳鼎不是說他才是大弟子麼?”
杜臨道:“大弟子是大弟子,親傳弟子是親傳弟子。就好比你跟武三師弟,你是九霄劍派這一輩的大弟子,而武三師弟則是掌門嫡係的親傳弟子。”
馮燾哦了一聲,笑道:“那這大弟子跟親傳弟子,往後哪個會接任掌門之位?”
杜臨沒答,卻是林昭開口道:“此事無定律,我派掌門之位素來是賢者得之,如若大弟子與親傳弟子都平平無為,則在旁係中選武功德行俱佳之人,接任掌門之位。方才聽陳鼎稱知曉先生的親傳弟子為少主,可見知曉山莊的莊主之位,曆來是傳於親傳弟子的。”
幾人正說著,陳鼎便從後院出來了,對著幾人抱拳道:“少主說林前輩是江湖上有名的公允正義之士,特此懇請林前輩施予援手,救我師傅!”他這番話說的極為誠懇,話音一落,便雙膝著地跪在了林昭麵前。
林昭急忙將他扶起來,道:“你們不用著急,待我先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才能想辦法營救知曉先生。”陳鼎感激道:“前輩高義!多謝前輩!晚輩這就為前輩引路!”
幾人由陳鼎帶著穿過一座大陣,才到了知曉先生的寢居。單看屋裏的痕跡,以及陳鼎向林昭描述他在屋外時聽到的聲音以及在屋內見到的情形來看,隻能判斷出知曉先生在被打傷之前,並沒同那群黑衣人動手。
這一點發現讓眾人驚奇不已,馮燾納悶道:“難道說,知曉先生並沒有發覺有人闖入,是那五個人趁知曉先生不備,才將知曉先生打傷的?”
“我覺得不會。”杜臨插進話來“方才陳鼎說了,他在門外聽見屋裏有響聲,才闖進來的。如果那些人能趁知曉先生不備,大可以在打暈知曉先生後,將其抱住,再悄無聲息的逃走,完全不用驚動陳鼎他們。”
武三撓了撓後腦勺,左看看馮燾,又看看杜臨,憨聲道:“知曉先生既沒動手,黑衣人卻驚動了陳鼎,難不成他們是故意要讓陳鼎知道的?”
這一句話引得杜臨跟馮燾深思起來,隻聽馮燾道:“故意讓人知道?那他們為什麼要讓人知道知曉先生被人擄走了呢?”
杜臨摸著下巴,眉頭緊鎖,眼睛在屋裏來回打量,口中喃喃道:“故意讓人知道,難道說他們想通過知曉先生被擄一事,向全江湖的武林人士宣戰?”
馮燾接口道:“不!不可能!雖然他們五個人的武功很高,但應該沒這麼大的本事,如果有這麼大的本事,他們也不必大費周章……”
“快來,看看這是什麼!”不等馮燾說完,就聽胡天大嚷了一聲,幾人呼啦一下圍到胡天身前,低頭一瞧,隻見胡天手裏捏著一刻褐色的珠子,看上去光亮圓潤,應該是經常被人把玩的。
胡天把珠子遞到陳鼎眼前,問道:“這個是知曉先生的東西麼?”陳鼎接過仔細看了看,又遞給胡天,搖頭道:“不是,我從沒在師傅那看見過這個東西。”
馮燾也拿過去瞧了瞧,隨手掂了掂,道:“咦?還有點分量,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武三看了一會兒道:“我瞧著……有點像……像……”武三撓了撓頭,他一時忘了那個詞是什麼,正著急,卻聽林昭接口道:“佛珠。”武三一拍巴掌:“對!就是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