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差點讓流星的心髒停止跳動:
在水泥路麵上,趴著一位滿身是血的姑娘,姑娘處於一絲不掛狀態,而且還是遍體鱗傷,艱難地一步一步向前爬,在她的身後是一條血染的道路。
姑娘的眼中流露出乞求、無奈和絕望,她不時地向圍觀的人伸出手,乞求有人會幫她一把,但得到的隻是眾人的哄笑和袖手旁觀。流星感到熱血都沸騰了,他不明白圍觀者為何這麼麻木,他正要說什麼,突然看到了姑娘的腿,姑娘好像從高樓上摔下來了,腿跌斷了,在斷腿處充斥著血和一係列的金屬骨架。
流星明白了:原來這位挺漂亮的姑娘居然會是生化人,但他還有一事不明白,為什麼人們不會對生化人產生同情心呢?難道生化人就不應該得到幫助嗎?難道生化人就應該暴屍街頭嗎?流星再想想自己,他感到了一陣深深的悲哀,他要伸出援助之手給生化姑娘以幫助。
正當流星要伸出援助之手時,圍觀者中一位比較帥氣的男子伸出了手,生化姑娘的臉上閃過一絲溫暖的微笑,她把滿是暗紅色血的手遞給了帥哥,帥哥一用力就把生化姑娘給拉了起來。
盡管生化姑娘身上滿是血汙塵土,但身材絕對是一流的,絕對有魅力。流星看到生化姑娘身上的傷不像是抓傷也不像是擦傷摔傷,而像是被人用刀一刀一刀地刺傷的。一股冰冷的寒氣彌漫開來。
流星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放在了生化姑娘的下體。天哪,流星的心都揪住了——那裏已經血肉模糊了。
一股難言的悲憤從流星心底升起。
“嗬,想不到還是軟的!”帥哥一手拉著生化姑娘的手,另一隻手在生化姑娘的****徘徊,“造的還挺逼真嘛!”
生化姑娘的眼中流出深深的悲哀,流星看出來了,那是一種對全世界絕望的神情。但她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了,任憑帥哥機械地撫摸著她的身體。
流星的身體仿佛要燃燒起來了,他實在受不了這種場麵了,就像被壓抑了好久的火山一樣爆發了,他飛起一跺,在帥哥的臉上,帥哥爆發出一聲慘叫破口大罵:“你******幹什麼?”
“就幹這個!”流星朝翻在地上還沒爬起來的帥哥又踹一腳。
“這麼大力氣!”帥哥帶著哭腔大喊:“你是木偶,大家快來呀,這家夥是木偶!”
眾人聽到帥哥說流星是木偶時都蠢蠢欲動起來――他們都痛恨木偶。
“我是木偶,我是木偶又怎麼樣!”流星什麼也顧不上了,“不怕死的就來吧!”
流星邊說邊痛擊帥哥,他把帥哥舉起來一拳擊飛到了空中,待帥哥在空中飛舞著還沒有著地時又是一腳,帥哥的身體就飛向路南邊的牆壁上,擺成了一個很漂亮的“大”字。接著,牆上的“大”字緩緩地從牆上向下滑。“撲啪”一聲帥哥一屁股坐到地上,頭歪向一邊,眾人圍上去一看:七竅出血,早已沒了氣息。
眾人見此,全部都愣住了,流星正好趁這個機會逃之夭夭。
回頭再說那位生化姑娘,離開了帥哥的臂彎重新投入大地的懷抱。這次她不再對什麼人抱有幻想了,不再求救了,用自己的雙手,摳著地皮緩慢有力地朝路北的河裏爬去。
一步,兩步,三步……
近了,近了,更近了……
生化姑娘爬到河邊,用力一扒河沿,身體就像一塊石頭一樣跌入河裏。整過程一氣嗬成,沒有半點猶豫,也沒有絲毫的留戀。
生化姑娘落入河裏,激起了殘酷的浪花,河水衝掉了她身上的部分血汙,露出雪白的皮膚。觀察學家們認為生化姑娘的前身一定是個漂亮誘人的姑娘。
生化姑娘用力把頭沒於水麵下,一會兒便沉下去了,沒有半點掙紮,沒有絲毫的痛苦,一切隻有平靜。一切都表露著“安詳”。
河中飄浮的塑料菜葉泡沫之類的東西像找救命恩人一樣紛紛在生化姑娘的屍體上登陸。
很快,生化姑娘變成了塑料菜葉泡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