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隨侍聽著聲音,悄悄的關上房門。
靜悄悄。
二月初二。
龍抬頭。
正是大夏祭祀之日,帝後攜文物百官前往天壇祭祀。
始喻五穀豐登,國泰民安。
當中官員,寧親王,已經身任兵馬大將軍的謝安華,京兆尹容宗瑾俱在。
浩浩蕩蕩的車馬從皇宮駛出,一直到京郊東部的天壇。
半個時辰之後。
各數的車馬都已經到了天壇之下。
天壇外,更早已經安排了房間恭候。
隻是人數之眾,京中隻有一品大員才能有房間,其他的各級官員隻能待在自己的車馬裏,整理衣冠。
寧親王,國之勳爵,自然是有房間的。
房間外,侍衛守衛。
房間內,隻有寧親王和蘇清秋兩人。
蘇清秋不曾有什麼名號,為了掩人耳目,身子下穿著類似侍婢的衣衫。
對麵的夜淩澈則是一身白色的蟒袍籠身,俊朗的麵容如玉傾城奪目,頭上金冠束發,外麵的光亮映入,那金冠上的珠寶明耀奪目。
“如何?”
夜淩澈張開雙臂,問蘇清秋。
蘇清秋點頭。
剛才在車馬中,她悄悄的往外看,看著外麵的那些官員穿著都不如眼前的這位寧親王來的俊朗。
雖然這當中也有她不敢多視之意,可這位寧親王也卻是人中龍鳳。
“王爺自是俊朗不凡!”蘇清秋道。
“如此,跟了本王,也不算是委屈了你!嗯?”
夜淩澈說著,往蘇清秋跟前走了幾步。
熟悉的威壓而來,蘇清秋抬頭。
眼前的人俊朗非凡,入目所見,當是讓她移不開眼睛。
她有自己的誌向,可身為平民,這樣舉國相慶的場麵她也是第一次親身見證。
緊張,害怕,在所難免。
若非是他,此刻她或許連站在這裏的勇氣都沒有。
“王爺……”
蘇清秋脫口而出。
“什麼?”
夜淩澈挑眉,目光幽深,似乎是等著她說什麼。
蘇清秋深吸了口氣,張開嘴。“清秋……”
剛開口,外麵忽的鍾鼓聲起。
夜淩澈皺眉,暗咒了聲。
“怎麼了?”
蘇清秋問。
夜淩澈看了她一眼,“時辰到了!”
蘇清秋暗暗的鬆了口氣。
夜淩澈眯了眯眼睛,“不要以為本王放過了你,等本王回來,再和你計較!”
“是!”
蘇清秋應,躬身稽禮。
夜淩澈哼了聲,轉身離開,可走了幾步,還是不甘心,回頭又重重的在蘇清秋的腦門上彈了下,激的蘇清秋低呼了聲,夜淩澈才滿意離開。
祈福盛典,她可以跟隨,可真的要步入,她還是不能。
房間內,蘇清秋留了下來。
聽著外麵的腳步聲整齊離開。
蘇清秋驀然的有些恍惚。
若是如這位王爺所說,今日那位皇後娘娘就能給她一個結果,那她或許就距離離開不遠了吧!
即便他對她還沒有厭倦,她也會想辦法離開。
畢竟,這裏終不是她能久留的地方。
蘇清秋低頭,伸手摸向自己的額頭。
額頭處,方才的疼痛似乎還在,又似乎不在。
蘇清秋低低的籲了口氣,坐到凳子上,翻看那位寧親王給她找來的醫書。
這十多日,她已經看了四五本了。
若是能在民間涉獵,或許也還能融會貫通。
神智用心,蘇清秋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覺得自己看的正是上心的時候,忽的聽著外麵乍然有急促的腳步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