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派了太醫過來,可謂兄弟親近……”
“清秋,你可知本王為什麼不去上朝?”
蘇清秋心頭一跳。
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不知!”蘇清秋道,“猜!”
夜淩澈繼續問。
蘇清秋扯了扯嘴角。
別說她什麼都不知道,就是知道,他問,她又能說什麼?
“或許,是王爺身子不適……”
蘇清秋答。
她來到這裏是明擺著的,而她來到這裏的由頭就是因為他的身子有恙。
“哈哈!”
“不老實!”
幾分寵溺,幾分縱容。
蘇清秋被他的笑容震著,此刻哪裏能聽出來他話裏的縱容寵溺,抵在他胸前的手不由得推了推,“民女不敢。”
不敢?
若是不敢,又怎麼會一邊說著討饒的話,一邊拒絕?
夜淩澈的眼中幾多興味,“清秋,做本王的侍妾,如何?”
乍然開口,蘇清秋便又是一僵。
若是第一次聽說,她可以當作隻是這位爺的隨性而言,可區區幾個時辰,在她做出這類似絕食之事之後,他再度提及或許一開始就是她錯了,一開始她就應該喜氣洋洋的接受,這樣這位爺或許就不會把她當回事。
可現在,說什麼也是晚了。
蘇清秋看著他,扯了扯嘴角。
“民女不敢從!”
果然,隨著她的話音落地,他臉上愉悅的神情一斂。
“為了你父親,你也不願?”
蘇清秋垂下眼簾,苦澀無奈。
“父親曾說過,天命不可違!”
蘇清秋隻是隨口說出這一句話。可“天命不可違。”五個字卻是讓夜淩澈的眉角微微一蹦。
攬著她的手臂一推,蘇清秋跌坐在軟榻另一側。
“既如此,你還這般恭順?”
夜淩澈的話音也冷下來。
蘇清秋暗暗鬆了口氣,低垂著眉角,不敢抬,“民女不過草民!”
夜淩澈挑了下眉角。
“本王不懂了!”
蘇清秋苦笑,“俗話說民不和官鬥,貧不和富鬥。草民不敢和王爺對抗,可也唯有命一條。”
夜淩澈愣了愣,他自小就身在高位,如今雖是舉手翻雲覆雨,幼時卻也曾經曆生死,若非當時是皇兄還有那個女人,或許此刻根本沒有他的身影,於是,有些事他明白,所以雖有時候他恣意任性了些,卻也不曾做出那些鬧得民怨沸騰的事情。
可是如今眼前這女子的話,卻讓他不懂其意。
所以,她是想要以命相搏?
先前她暗藏銀針不假,後又絕食相脅迫,可剛才明明也是用過了膳,且眉目之中,現也不見求死之意啊!
夜淩澈沒說話,靜靜的看著她。
蘇清秋低著頭,可頭頂上那雙眸子的冷意無時不是在激著她的心頭。
蘇清秋抬眸,對上夜淩澈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