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宮婢應,“這個時辰,兩位姐姐正伺候皇後娘娘洗漱!”
“嗯!”
夜淩點頭,側目瞥了眼身側的常總管,常總管微微點頭,側身和身後的侍衛低低的說了幾句。
夜淩腳下不停,往寢宮而去。
“皇上駕到。”
寢宮外,侍衛高呼。
寢宮宮門打開。
春桃跪倒在地,扶額叩首,“奴婢見過皇上!”
“皇後可起了?”
春桃垂首,“奴婢在外伺候,並不知……”
“不知?”
夜淩冷哼,緊隨一步的容宗瑾心頭一跳,忙上前半步,夜淩眼角所落,正能看到容宗瑾頭上的帽翅。
夜淩嘴角嘲弧,拂袖大步而入。
春桃身子一顫,叩俯在地,頭不敢抬。
容宗瑾擰眉,往前走了幾步。
帝王之氣就在麵前,春桃渾身顫顫,額頭徒冒冷汗。
直到眼前出現一道鞋子的弧度。
是他。
春桃默默的鬆了口氣。
眼中險些溢出淚光。
走過寢宮的內門。
夜淩倏的停下腳步。
身後的常總管抬頭一看,一直揪著的心氣兒豁然就是一鬆。
這寢宮之內,皇後不正坐在鏡子前麵麼!而皇後身後不也是香蘭?
“皇上……”
常總管正欲說話,夜淩忽的一沉,“拿劍來。”
啊?
常總管一愣,還是轉身往身後的侍衛腰間拿下寶劍。
容宗瑾雖是立在春桃跟前,耳目仍是敏銳,察覺到前麵的不妥,容宗瑾目光微深。
內室之內,隔著珠簾看不清楚裏麵的情形,可倒是隱約見裏麵的人影。
隻是下一刻,但見前麵的帝王手中長劍揮動。
緊跟著,劈啪聲響。
“皇上……”
春桃心下一顫。容宗瑾匆忙上前,入目,淩亂的桌椅屏風,何嚐又有剛才他看到的人影,不過就是兩件懸掛著的衣衫。
這,這是……“這,這是怎麼回事……”
常總管也是驚愣,使勁揉了揉眼睛才相信自己眼中所見的。
若非自己就在皇上半身後寸步不離,這剛才都險些以為是自己眼花。
剛才明明看到皇後娘娘和香蘭,可怎麼皇上這揮動了幾下劍勢,那身影就沒了?
不止如此,屋內更都是一片狼藉。
“容宗瑾。”
夜淩扔下手裏的劍。
容宗瑾快步上前,跪倒。
“皇上。”
夜淩低眉看著他,嘴角輕勾,“剛才一路之上你也聽了朕所意,現下,你還要幫著澈兒?”
容宗瑾一驚,抬頭,“皇上?”
夜淩輕輕一笑,眼中厲光如芒,直射向容宗瑾,“能在後宮之中來去自如的除了澈兒,再無他人!而知道她醒來,對她心有叵測的也隻有澈兒。”
“容宗瑾,你可不要忘了,她腹中還有朕的嫡長子,也就是未來的太子。”
議政殿。
殿內,已經收拾的整整齊齊,原本三張對著的桌子也已經收了起來,恢複了以往的擺設。
伏案的桌椅之側,謝安華與夜淩澈相鄰而坐,雙目微閉,閉目養神。
忽的,謝安華睜開眼睛,“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