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的小東西適時的又動了下。
容纖月手掌微頓,“你,喜歡我?”
夜淩澈瞳孔一縮。
正欲開口,床榻上的人已經抬頭,清湛的目光看著他。
似乎毋庸他的謊言。
憑著她的聰明,想來他也不必說謊。
想到如此,夜淩澈點了點頭,“曾經!”
聽著這兩個字,容纖月一笑。
霎時,如千樹梨花開。
“好!”容纖月道。
夜淩澈心下一滯,擰眉,“不明白!”
容纖月微微揚眉,“現下你們兄弟情深,自然是好。隻是既然寧親王記得往事,那便念在如此的份兒上,有件事,本宮倒是想要寧親王幫個忙!”
皇帝寢宮。
夜色如深。
急促的腳步微不可微,正是常總管。
轉眼,身形便從層層的簾帳屏風之外到了偌大的簾帳之側。
腳下堪堪站定。
簾帳微動,一隻手已經探出簾帳之外。
“何事?”
低啞的聲起。
隨之,簾帳掀開。
常總管趕忙把簾帳移開,“皇上,鳳儀宮……”
常總管壓低了聲音,附耳到夜淩耳邊。
夜淩眼中漸次精芒,剛剛醒來的絲絲倦怠很快消失殆盡。
不多時,常總管說完,躬身退下。
夜淩嘴角輕輕一彎。
“寧親王呢?”
常總管答,“已經回去了!”
夜淩點頭,“隨他去!”
“至於鳳儀宮……記得,萬勿被她察覺!”
“是!”
常總管應諾,退離屏風簾帳之側,走了出去,看著簾帳搖晃,夜淩眼中輕魅風華。
燭光下,傾城的麵容如魅流轉。
天邊的啟明星輝動。
寧親王府。
偌大的寢宮之內。
輕煙淼繞。
香爐屏風,雕欄隔斷,精致高貴。
一道黑漆的鬥篷隨意的扔在一方的椅子上,另一邊,俊逸欣長的人影端坐。
麵前,一盞茶,熱氣渺渺而上。
“主子,時候不早了……”
身側,一人悄聲過來。
正是寧親王府的管家,曾伺候在先帝身邊的宮隨。
夜淩澈點了點頭,把茶盞一飲而盡。
“就這麼辦吧!”
那人一驚,“王爺,那位可是皇上……”
“那又如何?”
夜淩澈睇過他,“皇兄算計了我這麼多次,我隻是投桃報李!”
見自家王爺心意已決,那人隻能退下去。
看著他退下的身影,夜淩澈嘴角一勾,口中喃喃,“說到底,本王才是無辜的那個!”
言罷,夜淩澈起身。
走過屏風,簾帳,翻身躺到床榻上。
沒一會兒,均勻的呼吸聲來。
後宮的妃嬪們為皇後祈福七七四十九個時辰。
前麵的官員很快就得知了消息,各自打聽了下,發現這個傳言竟是來自那位剛從玉佛寺歸來的寧親王。
官員們關心自己的子女姐妹,指派了幾個去問寧親王,寧親王淡淡的開口,“是啊,你們不信?還是說本王故意要你們為難?”
一句話,生生的堵了眾位官員的嘴。
寧王爺就算是再如何的不羈,也總不至於拿這許多官員的家人戲弄。
或者,這當真是天意?
畢竟先前寧親王從玉佛寺回來的時候,那位皇後還安然無恙。寧親王又是如何得知的?還先就有了解救之法!
聽著這問,寧親王又是一攤手,“這本王哪兒知道?要是你們好奇,大可去玉佛寺問問便是!“。”
‘要是問不出什麼倒也好,若是真的大師說了什麼,那豈不是說那位皇後是天命所歸?
於是,稍有些明白的都不會去淌這個渾水。
一時,宮內倒是安穩了幾日。
隻是這也真是幾日而已,因為很快就有美人兒們受不住了。
這祈福說是簡單,可這七七四十九個時辰若是想要堅持下來,卻不是一般能做到的。何況都是手不能提的嬌嬌女兒家。
自然,為了皇上,總也能勉強的撐下來,可就在各位美人兒努力的想要撐下來的時候,好像聽說,鳳儀宮的那位醒了!
真的嗎?
幾乎大部分的美人兒都希望是真的。
於是大半兒派人去查問。
可鳳儀宮宮門緊閉,除了皇上每日進去一個多時辰,任何人不得入內。
所以,那位皇後到底是醒了,還是沒醒?
議政殿。
謝安華杵到夜淩澈的座位跟前,笑眯眯的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