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龍跪在父母麵前,“這不是淑君的錯,爹!娘……你們早就知道我和淑君的事,還是硬要拆散我們,叫她和文豹成婚,造成今天的局麵……”
“文龍……娘都是為你好!”孫王氏用手推了一把孫文龍,她衝孫童喊道:“帶大公子回房去!”
孫童走到孫文龍身邊,孫文龍一動不動地跪著,“事情不解決,我是不會離開的。”
孫蟬搖搖頭,“咳……早知今日,當初我們就不該撕散他們,而是讓文龍和她成婚,也不會落下今天這個笑話……”
“孫大人,既然您也有悔意,那麼就成全他們吧!不該再讓他們受傷害呀?”韓明俊麵向孫蟬說。
孫王氏直視著韓明俊,厲聲說:“成全,文龍是決不會娶她的,他答應,我決不答應。”
“娘!你不答應,我就帶她遠走它鄉。”孫文龍說得很堅決。
“你敢……我打折你的腿,也不讓你走出這個門。”孫王氏怒目圓睜。
“孫大人、孫夫人,這倆孩子都有些死心眼,成全他們吧!不要再出點什麼事?”
“決不可能……”孫王氏固執地說。
孫蟬坐在那有氣無力慢慢地說了句,“你們都走吧!我累了!都回去吧!”
此時孫文豹被孫周扶著從角落裏走了出來,他在那個角落裏已呆了多時,要不是聽到她要走,他也不會出來的。
他攔在他們麵前,強裝沒事人似的,大聲說:“你們不能走……這算什麼?我已經和韓淑君拜堂了,不管是阿梅假扮的也好,反正是以你韓淑君的名義成婚的,你現在就是我的妻子!”
“夠了!文豹,一個大男人不能為了女人失去尊嚴,男人是天,是地,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要拿得起,放得下……”孫蟬突然站起來大聲說。
孫文豹愣在了那裏,不知是被父親嚇的,還是感覺自己真的失去了太多的尊嚴,“拿得起,放得下,嗬嗬,我是拿不起,也放不下……”
“走,孩子,跟叔父回家去!”韓莊主拉著淑君往出走,孫文龍向韓淑君招手,示意她先走,阿梅領著小寶緊跟其後,韓明俊回頭望了一眼孫文龍,跨步就往外走。
夜深了,喧鬧退卻,人群散去,大紅的婚房還充滿著喜慶的味道,婚床上卻空空如也,不見新娘的蹤影,孫文豹突然有種被人拋棄的滋味!他甩掉婚服摔到地上,瘋狂地摧殘著房內所有的東西。
“我真的不配做你的丈夫嗎?我說了,我一定會為你而改變的,為什麼你對我還是那麼狠心,為什麼你給了我希望又同時給了我絕望……”他在母親牌位前痛哭流涕著。
“娘,兒子盡力了,可還是無法挽回她的心!”
“文豹啊!好好讀書、習武,將來做個有出息的人,長大後成家一定要找個喜歡你的人,才能快快樂樂地過一生,記住娘說的話!”母親臨終前的話又出現在耳邊。
“喜歡我的人?娘,喜歡我的人和我喜歡的人是同一個人嗎?不,不是,可是兒要找我喜歡的人……”孫文豹自問自答,“什麼喜歡不喜歡,全都是假的,假的!哈哈!哈哈哈……”他狂笑著。
孫周進來了,“公子,對不起,還沒來得急撤走婚房裏的東西,我這就叫人來收拾。”他看見了地上的畫,那是公子為韓淑君畫的,已經半截了,他撿了起來,被孫文豹一把搶了去撕得粉碎。
“公子,你還愛淑君姑娘嗎?”孫周詢問似的說。
“我不愛了,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愛了,有的隻有恨了,我恨她!我恨她!永遠不會再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