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慢慢走著,待到安頓的家漸漸看不見了,維特臉上笑容一收,轉身擋在雲天身前,目光中帶些玩味之意道:“你是誰的人?”
雲天一愣:“什麼誰的人?”
“別裝蒜了,聽安妮特說,你是在森林裏迷了路,然後恰好被她撞見,恰好安頓中毒,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身上恰好又有雲蟒妖丹,你以為你這些低級的手段能騙得了單純的安妮特,能騙得了我麼?”
雲天哭笑不得,連他自己想想似乎也覺得過於巧合了,不過事實就是這樣,再說,他自己問心無愧,也輪不到一個什麼貴族二代來盤問自己吧?
“事情就是這樣,我不知道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人,我也不在乎,在見到安妮特之前我甚至連這片森林中有沒有人都不知道,你莫非以為我是因為圖謀什麼故意接近他們父女的不成?”
“圖謀什麼?嗬嗬”維特眼中玩味之色更加濃鬱,似是抓到了什麼把柄。“圖謀什麼,你自己清楚,大家都是明白人,也是為了同一個目的,不必裝得如此無辜。”
雲天氣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好吧,那這麼跟你說,安頓身上的武之心事關重大,此時王室內部混亂不堪,正是我父親掌握大局的重要時刻,我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說出你背後的主子是誰,我就饒你不死,並且會給你一筆不俗的錢、財富,讓你一輩子衣食無憂。”
“饒我不死?”雲天心中一驚,感覺到自己好像莫名其妙地被這個自作聰明的貴族二代給硬性地帶入了某場陰謀中,心中不禁罵開來,看著眼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的臉,有一種想把他扁成豬頭的衝動。
“怎麼?還有什麼可猶豫的,想必你也知道,你即使萬分僥幸地完成任務,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你隻不過為人辦事,沒必要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我已經給你指出一條明路,隻要你告訴我你的主子是誰。”維特眯著眼睛,鼓惑道。
雲天心中一動,隨即想到這場陰謀的對象應該就是安頓,維特是在圖謀那個什麼好像很重要的武之心,這麼說現在安頓父女的處境應該十分危險,眼前這個自作聰明的豬頭認定自己和他一樣,就應該不會想到自己會和安頓通風報信,自己來這裏時日尚短,還是應該讓那個安頓想想辦法。拿定了主意,雲天故作猶豫道:“好吧,你給我點時間讓我想想。”
“果然是聰明人,給你三天時間,到時候你要是不說,也就沒必要知道了,我的人已經在這裏布下天羅地網,你不要想著耍什麼花樣。”說完十分瀟灑地一轉身:“走吧,我的小美人應該已經做好了豐盛的晚宴。”
雲天強忍心中衝動,經過兩個月的修煉,他能感覺的出維特身上的波動比自己要強的多,強出頭也是要自討苦吃。
“你們兩個跑到哪裏去了?剛才還說想吃我做的菜呢。切。”安妮特嬌嗔著,一臉的不高興。
“哎,我和雲天兄弟一見如故,不自覺地聊的多了些,這不是聞著香味就過來了麼,哎呀,在帝國的時候吃那些大廚的菜都食之乏味,心中一直想著我們安妮的手藝,這次定要撐死不可。”
“少來了,快快坐下嚐嚐。”安妮特瞬間轉怒為喜,讓在一旁的雲天看得目瞪口呆,盲目熱戀的女人,果然不可理喻。
安頓看到維特和雲天似乎極為親熱,臉色鐵青,幾人都各懷心事,隻有安妮特心中歡喜,在一旁唧唧喳喳說個不停。一頓精美豐盛的晚宴,雲天竟沒吃下去多少。晚飯過後,維特早早借口有事離去,又惹得安妮特一陣吵鬧,直到維特說不會走遠,這幾天會一直在森林中才作罷。
雲天看著維特走了,先是在房前屋後轉了一圈,然後才回到房間,拉過安頓說是有事要問。
“安頓叔叔,不知道你跟維特的父親到底是什麼關係?”
安頓好像正心神不寧,聽到雲天如此一問微微一愣,“說起來也不是很深的交情,也談不上什麼救命之恩,隻是當年他和我二人在帝國也算是青年才俊,他一次在武技上要突破時出了岔子,是我剛好出手幫他疏導真氣,後來因為。。。呃,我被人陷害,不得不逃離帝國,他竟然一直出手相助,讓我也很感到意外。”
“因為武之心?”雲天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