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清嚇得緊緊摟住杜新城的脖子,雖然不是第一次被杜新城背,但每次蕭清清都緊緊地摟住杜新城,生怕自己掉下去。
“你好像有些重了啊小胖子。”杜新城掂了掂蕭清清。
蕭清清“啪”的一巴掌拍在杜新城的胸口,聲音雖然大,但是不疼,這一下就像撒嬌一樣。
杜新城背著蕭清清轉了起來,雖然不快,但也把蕭清清嚇得抓緊了杜新城的衣服。
“快放我下來!”蕭清清晃著雙腿,又不敢太大動作把自己晃掉下去。
“不放不放就不放。”杜新城也像個孩子一樣和蕭清清玩鬧起來。
多多圍著兩個人跑跳。
時光如果停留在這一刻多好,永遠的留住這美好的畫麵。
但時間從不停止流動,停止的隻有人的記憶。
玩了一會兒,杜新城也有些累了,就把蕭清清放下來。
杜新城摟著蕭清清,多多趴在沙發上,頭枕在蕭清清腿上。
“阿城,你為什麼做獸醫,企業的接班人不是應該在高樓大廈裏西裝革履麼,你卻穿著白大褂。”蕭清清這兩天才真正了解到杜新城的家庭情況,有錢人家的獨生子,跨國大企業的接班人,卻偏偏不按常理出牌,跑來當獸醫。
“我不喜歡什麼事都被安排好了,沒有自己的想法,路都是別人鋪好了,結局似乎都是注定的,那樣的感覺很糟糕,而且我和我父親關係並不好,這個你是知道的,他安排的事情我偏偏不去做,偏要和他作對,所以我不去學金融,我也不進公司磨練。”杜新城想了想,以前的自己真是任性,做事不考慮後果,隻管自己開心,可是他不後悔,不後悔離開了家,不後悔不如接管公司。
“至於為什麼放獸醫,是因為多多,不是這個多多,是小時候陪著我的那個多多,幸福多多歡樂多多,可是它最後走的時候很痛苦,它陪了我十年,從我學走路那會兒一直到我上小學三年級。從它背著我走路到我扶著它走路。本來它年紀就大了,十歲那年還生了病,走路都沒力氣,走幾步就要趴下歇一會。而我什麼也做不了,隻能每天放學回家,抱著它走幾步,給它喂一點兒肉罐頭,它連整肉都吃不動了。突然有一天,我回到家想抱著它走幾步,它卻怎麼也不起來,無論我怎麼哄怎麼抱它都不動一下,就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我。我心裏很慌,我知道它快不行了,可我不想麵對這個事實。我睡在地上抱著它,生怕自己一鬆手就再也看不到它了,它舔了我,很輕很慢,我到現在還記得它用最後一點力氣舔了我,然後看了看我,就永遠的閉上了眼睛。最後那近半年的時間,它一直在生病,那時候獸醫並不發達,治不好,隻能熬時間。醫生我們給它安樂死,讓它少受點痛苦,我不同意,我怕失去它,我以為它可以陪我一輩子。因為我的自私,它度過了最後的漫長的痛苦的時光。後來我不想學金融,我就去學了獸醫,我從小的夢想就是,不讓狗狗多受痛苦,我可以治好它們的病,我可以為它們做一點事,算是彌補了我麵對多多死去無能為力的遺憾吧。”杜新城回想起那隻陪伴自己的大狗,心裏鈍鈍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