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廢棄礦道裏的老地方,我已經派剩下的幾名一流高手去監督了,應該不會出什麼亂子……”
“那就好……”弗雷澤咬牙切齒地說道。
對他這名逍遙寨主來說,日子過得一直十分清閑,已經閑到了想過皇帝癮的地步。
恩賜幾人這樣的一次橫空出世可以說完完全全打破了自己的逍遙生活,甚至已經將自己逼迫到了不得不放棄祖業的地步。
‘等老子東山再起了,一定不會放過你這個小家夥的。’弗雷澤心中狠狠地想到。
“當家的,他們來了!”一旁的齊老輕輕地咳了兩聲說道,歲月不饒人,適逢了這個黑風寨幾代首領的這把老骨頭已經難以支撐太久的戰鬥了。
“我們撤!”感受到了那股厭惡到極致的氣息,弗雷澤將手中的巨劍朝著異獸就是一砍,抓著那根高大寨牆上延伸下來的繩子,借著反作用力,兩腳三踏地躲回了寨牆裏頭。
按照他對寨子的了解,等恩賜到達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時,那隻異獸也剛剛好衝破這寨牆,攔住對手一段時間讓他們來套破肯定不成問題。
就在這黑風寨三人剛剛準備遁走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
他們對付了許久的異獸竟然飛了起來!
一直以來,這頭畜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般的頻頻騷擾,他們能夠將它抵製在寨外的唯一依靠就是這幾堵堅實的圍牆!
會飛的異獸當然有,他們也見過幾隻,但是在這之前就算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眼前的這隻異獸竟然擁有飛騰的能力。
如果是成心來攻打他們寨子的話,這隻異獸早就該飛進寨子裏邊廝殺了,何必花那麼大的氣力衝撞這寨牆呢?
“陰謀……”
這兩個字瞬間浮到了三人的腦海裏邊
雖然不知道那些暗哨上的寨眾是怎麼死的,也不知道攻打他們的到底是哪一個勢力,但就算是黑子這名山匪再無腦到一定境界也看出來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了。
“嗷~~~~~”擋在三人麵前的異獸發出了一陣獅吼般的嘶吼。
不是恩賜的麒麟獸‘角’,就會是什麼!
趕到現場的恩賜看著麵臉陰沉的三人……
笑了……
緩緩地轉過頭,恩賜對吉爾伯說道。
“我們有多久沒有好好地並肩作戰過了?”
“回公子,大概有七八個年頭了吧……”
“嗬嗬……”恩賜慢慢地握緊了長槍,“那今天就讓我們兩個好好地鬧騰一下吧……”
……
…………
………………
三對三。
弗雷澤等人倚牆而站,嚴陣以待。
恩賜的麒麟獸他們已經打過了數次交道,自認為對這個老對手已經很熟悉了。
而恩賜和吉爾伯看上去歲數都不大(一流高手之上平均年齡很長,將近二十歲的年齡和三十多沒有太大的差別。),即便恩賜可以重傷弗雷澤,但是在他們看來隻是占了偷襲的便宜,準宗師應該就是眼前兩人的最大能耐了。
打,他們肯定是打不過的,但是要逃肯定也不是一件難事。
不過可惜的是,恩賜做事情喜歡處處留手,這一次讓‘角’來這寨子騷擾,一直顯露的都是準宗師境界的能力。
實質上,現在是一個三名宗師麵對三名準宗師的局麵。
而且那三個準宗師一個重傷,一個已經筋疲力盡了!
數年來,恩賜為了自己小隊成員的安危,費盡心機地去策劃一次又一次的暗殺,很久沒有真真正正地打過一場了。
雖然對手並不如意,但是恩賜一想到待會兒那三人會拚命地戰鬥,他的心中就不由地升起了一股血性與狂暴。
“上古有雲:不行不義必自斃……三位當家的,你們在戰爭年代殘殺了不少無辜的平民與商人,今天你們就要吃下自己種的果!”
恩賜周身的元素能量一陣波動,一股浩然正氣散發了出來。
刺客,俠之大者。
正統的刺殺一道其實也是屬於俠道的範疇之內。
這也為什麼恩賜每一次總挑選一些該殺之人的任務,除了要維護自己的‘俠’道,也是為了可以讓自己手下的人可以行刺數十年後依然能夠無愧於心。
因此恩賜作為一名刺殺者多年卻也不算是偏離了自己的武道。
隻是作為一名刺客,雖然心中擁有正直,俠義,但是畢竟經曆了太多黑暗與血腥,他的意念中已經多了殺意與血氣,這對武道來說是一件不‘健康’的事情。
正因為如此,恩賜的太爺爺才會選擇在木屋裏頭修身養性,為的就是平和心中的殺意,以利於武道再進一步。
已經看透這一點的恩賜當然不會偏頗行事,亡羊補牢雖為時不晚,但是未雨綢繆顯然來的更加明智。
十年來,恩賜浸淫在刺客一道之中,但是他卻也沒有忘記自己最為根本的東西。
刺殺暗殺可以為之,但是在條件允許之下,光明正大的廝殺也是必須的。
“小子!你年紀不小,但是口氣卻比你那兩個哥哥姐姐大多了!”弗雷澤雖然失去了一臂,但是善用右手的他實力也沒有耗損太多,對著恩賜冷哼說道,“你嘴巴裏頭扯的那些東西老子不懂,也不想去懂……不過你這個小泥腿子想要留下我們,那還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重!”
撒潑謾罵,這是山匪對戰的時候慣用的伎倆,從效果上看與正規軍的叫陣激將差不多。
無非就是為了滅對手威風,長自己士氣。
這種東西聽的見得多了,恩賜也沒有去理會,反而是默默地脫下了原本裹在身上的軟甲。
“你和那個老頭一個受了傷,一個耗費了太多力氣,我就不占你們的便宜了,我的異獸也不會參戰……等一下你們有什麼招數就盡管招呼過來,堂堂正正地最後一戰,不要把遺憾帶到地獄裏去。”
看見恩賜一副不緩不急的樣子,黑子的心裏頭頓時有了一種被小看的感覺,怒火蹭蹭地冒了上來。
那弗雷澤倒是心中一喜,沒了那異獸的幹擾,他們逃生的幾率就又多了幾分。
而那名老者則是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對身旁的吉爾伯頓了頓首,恩賜朝著三人直直地衝了過去。
弗雷澤看見恩賜孤身前來,吉爾伯隻是在一旁略陣,終於掩蓋不住心中的笑意,勾起了自己的嘴角,暗暗恥笑著恩賜這種愚昧正義的行為。
到了他這個地位,腳下踏著的白骨沒有一百也有七十,怎麼樣去獲得勝利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
可惜,恩賜根本就不是那種愚癡於正義裏頭不可自拔的人,三名準宗師還不至於對他的生命構成威脅,他這麼做純粹就是為了磨練自己的武道而已。
“小子!接招!”
弗雷澤與黑子對視了一眼,兩人齊齊地朝恩賜揮劍砍去。
動作,氣息,速度出人意料的相近,顯然兩人合力戰鬥過很多次數了。
“水之柔,土之堅,禦法:暨日刑天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