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解生命的意義,想真正的……活著嗎?”
瀏覽的網頁上突然彈出這麼一句話,雖然這個對話框也許隻是一些不入流的黑客同誌為了吸引別人注意而搞出來的一個噓頭,但是它卻奇異的引起了張傑的注意力——他找不到生命的意義了,已經不再像兩年前那樣單純、善良、熱血,有目標,甚至決定要為了國家奉獻出自己的一切,現在的他,血管裏流的都是黑色的冰冷的血液,而骨髓也早已腐朽,心髒也早就變成黑色的了,兩年前的那個稚嫩的他早就被他親手毀掉,張傑冷冷的抽了口煙,將鼠標移到那個“NO”上,無論是選擇“YES”還是“NO”,早就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的他難道還有改變的權利嗎?
“哧……”正準備點下“NO”的時候手臂中傳來一陣劇痛——是狙擊槍!
“他媽的真該死!”張傑瞄了眼冒出血花的右手臂低聲的給了句國罵,他媽的如果不是剛才自己稍微歪了下,這槍就應該打進自己的心髒了,右手微微用下力,伴隨著‘滴’的一瞬間,他錯愕的一頭紮進黑暗。
(日,問候你老母!)
“……”慢慢的從黑暗中感覺到光明,從深層睡眠到清醒後,正常人的呼吸和心跳都會發生變化,近而可能被別人察覺出來,但是一些受過訓練的人則可能憑借自己的經驗會調整自己的情緒,使自己在從醒來的那瞬間沒有任何變化,從而得到調整的時間,而張傑就是那部分特殊的人。
呼吸、心跳、脈動一點都沒有變化,張傑察覺出自己現在正躺在平地上,沒有被捆綁,壓在身下的手槍也沒有被沒收。因為穿著厚厚的外套,感覺不出來地板的質地,無法判斷外部的環境,但是溫度也很高,連同視網膜上感覺到的光亮,他現在應該是在很強烈的日照下,他媽的該死的殺手!除了右手手臂上的槍傷上傳來的一陣陣疼痛,身上沒有其他不適的地方……
“…洪大哥,這個人的手臂上好多血耶……”一個很清亮的聲音從頭頂的上方傳過來:“難道他去火拚了?”
(媽的,不是我去火拚,而是我他媽的是被火拚!)
“哼,難道正好被救了?”這個清亮的聲音剛停下,不遠處響起了一個略微深沉的嗓音,應該是一個中年人:“…小林,幫他包紮下,別還沒開始就掛了!”
一陣噓噓叨叨的聲音,張傑感覺到自己的右手手臂被一雙很溫暖的手掌抬了起來,清清涼涼的軟膏被塗抹在火辣辣的傷口上,頓時張傑感覺到手臂傷口上癢癢的,想去抓抓的感覺。
“…唔”呃,竟然沒忍住呻吟出聲,張傑暗歎了口,本來還準備裝睡了解更多的信息呢——微微眯起眼睛迅速的適應晝亮的光線,右手像毒蛇一樣的做了個怪異的動作,一瞬間像老虎鉗般捏住這個叫小林的青年人的雙手命脈,一翻一壓,在那刹那的雷光閃爍中,張傑將這個青年的雙手狠狠的壓在地麵上,在同時,左手拿的手槍已經頂到青年的太陽穴:“不許動!”
“耶…不動不動~不過~真無情啊~”眨眨有些酸澀的眼睛,張傑咧咧嘴觀察著眼前這個笑眯眯黑發的青年,年齡看上去要比他小點,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混身上下全是破綻,雖然猜到自己在昏迷前的那一槍可能跟他沒關係,但是還是將槍往前麵頂了頂,冷聲問到:“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