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鬼堡的入口?!紹佐握緊靈刀,嚴陣以待地走過去。
在石頭下方,有一個直徑約半米的洞口,裏麵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楚,白氣、臭味就是從裏麵傳出的,隻是之前有石頭將洞口壓住,很難發現它的存在。
紹佐第一個反應是通知衛澤羽,但轉念一想,萬一自己遭遇不測,他還能向地府方麵通風報信,況且在他看來,衛澤羽的力量不如他,若是連他都應付不了了,衛澤羽去也無濟於事。
為了謹慎起見,紹佐在石頭上留下話:
澤羽,我先下去了,前方艱險,以防不測,請你暫且留在外麵,若到太陽下山我還沒有出來,請你盡快通知阿成。
紹佐寫完後,這才躍下。
此時,鬼堡
“咒,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離在哪裏了吧?”
“嗯,可是,殘哥哥不是隻愛我一個了嗎?為什麼還要找她?”咒嘟著嘴,一臉的醋意。
“現在想想就生氣,我對她那麼好,為她做那麼多事,她卻連正眼都不瞧我一眼,”殘冷冷地說,“咒,你不是說想把她弄成‘人彘’嗎?我也想看看!”
“是真的嗎?”咒高興地叫起來,“那好,我馬上帶你去!”
“嗯。”殘含笑望著她。
看著咒像個小孩子似地蹦蹦跳跳地離開,殘向一直沒有說話的黯道:
“黯,你走吧。”
黯沒有說話。
“這裏已經沒有你留下來的價值了。”殘說著就要尾隨咒而去,黯突然叫住了他:
“殘!”可叫住了口後,他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你走吧。”殘說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幢陰森的鬼堡。
殘,群裏最深不可測的男人,他究竟在想什麼?
同一時刻,紹佐那邊
洞下陰暗潮濕,紹佐做了一個光明球,光明球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螢螢發光,四周的山壁寫滿了奇怪文字的咒語,隻能依稀辯認這是某個異族的咒術,紹佐暗覺這裏不像是鬼堡的入口,為了查明究竟,他繼續往裏走。
整個洞中充斥著一股難聞的味道,好像是食物放久了發臭的腐味,可其間又夾雜著濃烈的血腥味,讓人感到不適。
在經過一條狹長的石路後,紹佐到了一塊較為開闊的地方,酸臭味和血腥味更為濃烈了,似乎味道就是從這裏發出的。
紹佐加強了光明球的力量,光明球藍色的光芒很快照耀到了這個二十平米大的石洞中,當他看清楚前方的影像時,紹佐驚呆了。
宇文翎跪在地上,雙手被鎖住,吊在半空,呈“Y”字型,她的臉上、身上血跡斑斑,衣服上不僅有暗紅色的血漬,還有鮮紅色的血跡,她的身上還有無數黑色的小東西在蠕動,竟是蟻蟲!隻是因為紹佐的出現,它們都一轟而散,逃得暗處去了,現在的宇文翎完全沒有了以前的英氣,若不是那頭顯眼的銀發,紹佐差點沒認出是她。
“翎!!”紹佐一直以為宇文翎回族地了,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受到如此非人的折磨,他快步奔向她。
曾經,他也想過去看看她,但想到自己的出現隻會令她不開心,便忍住了;曾經,他也試著尋找她的氣息,可沒有成功,他以為她不想再卷入地府與“群”的鬥爭,已經隱居了,便沒有打擾;曾經,多少個夜晚,他想過,自己要怎麼才能補償她?可卻找不到答案……
聽到紹佐的聲音,宇文翎原本僵直的身體動了動。
紹佐這才注意到她的左眼竟是一個黑洞,暗紅色的血跡掛在黑漆漆的眼洞外,好像流下的血淚,她的嘴唇呈烏紫色,可見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進水進食了,也就在這時,紹佐這才看到在蟻蟲下的她被傷得體無完膚,指甲縫中被釘入了數根一寸來長的針刺,身上滿是各種各樣的傷痕,有刀砍的,有劍刺的,傷口上被塗滿了蜂蜜,由於長期被蟻蟲咬噬,傷口已經化膿,發出陣陣臭味。
“翎,怎麼會——”紹佐驚得說不出話來,他急忙斬斷縛住宇文翎雙手的鐵鏈。
“咚”地一聲,宇文翎倒在地上,已經連支撐身體的力氣也沒有了。
“翎,我帶你離開這裏!!”紹佐脫下自己的衣服外套罩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