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末說出“沒事吧?”,他懷中的“離”發出了“噗”的一聲,末的手臂落空,一張剪成小人的符紙從空中落下,末頓時明白上了當。
“熱身結束。”寒續和靈龍分別浮在末的前方和後方,將他夾在中間。
“好奸詐!!”末恨恨地說,“你怎麼知道我會出現?”
“我不知道,”寒續吐出煙圈,悠悠地道,“隻是碰碰運氣罷了。”
在寒續看來,他們找到紹佐和星翎也是為了找出鬼堡之處在,何不化繁為簡,用計引出“群”的人,從他那裏探知鬼堡的位置,豈不更加省時省力?他如此行事也算是一箭雙雕,若沒有真正的“群”的人出現,冥司殿那邊也不會對他們擅闖的行為再追究;若“群”的人出現,正好從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識趣點,帶我們去鬼堡,否則現在就要你下地獄!!”靈龍認出他不是先前與自己交過手的殘,但一想到靈魂在此人的同夥手中,心中怒火中燒。
“哈哈,用‘離’將我引出來是想讓我帶你們去鬼堡?別做夢了!塞……”末知道自己現在處於弱勢,他正要叫出塞雷亞的名字,寒續的靈鞭突地從身後劈向他,末側身閃過,口中的名字也沒有再說出。
“那就打到你說為止!”靈龍知道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場賭博,一場隻能勝,不能敗的賭博,他說著一拳揮向末,讓他再也沒有說話的時間。
在冥司殿的監控大廳裏,除了鬼仙以外,所有人都張大了嘴,他們沒想到剛剛與寒續打得難解難分的紅發鬼麵人竟是寒續使出的障眼法,他們更沒想到竟然會真的引出一個“群”的人。
“鬼仙大人。”四殿的獄官叫坐到一邊,正往嘴裏灌著酒的鬼仙,希望他能下令讓他們也進去幫忙,可鬼仙偏偏什麼也沒說,隻是喳著嘴,情不自禁地叫著:
“好酒啊!好酒——!!”
大家見鬼仙沒有要讓他們去支援的意思,便沒說什麼,隻是注視著屏幕中將末步步緊逼,卻招招留情的寒續與靈龍。
“鬼仙大人。”就在此時,阿成來了。
“來得正好,”鬼仙說著指著屏幕道,“寒續抓人抓到我冥司殿來了。”
阿成望向屏幕,看到了末,心裏微微鬆了口氣,心想這下對十老可算有交待了,可這個念頭剛剛閃現在他腦中,他就看到了出現在屏幕中的靈龍:
“靈龍?!”他叫道。
“你認識他?”獄官問阿成。
“一麵之緣而已,”阿成暗怪自己沉不住氣,“他怎麼會在這裏?”
“不知道,和寒續一起進來的。”獄官答道,“這人是什麼人?怎麼也能進入冥司殿?”寒續是靈界警察,但到目前為止,靈龍都沒有什麼令人吃驚的表現,好像隻是來當觀眾的,獄官才會好奇此人的身份。
“被寒續帶進去的吧?應該是不小心卷入的。”阿成塘塞過去。
靈龍是在魔族中地位極高的魔神塞雷亞,之前因為他的緣故,靈界大亂,草木皆兵、人心惶惶,當時地府告急,將他的事列為特級任務(詳見《靈俠事件簿》),是地府僅有的兩件特級任務之一,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他與紹雲結合,生下靈魂,過著低調、寧靜的生活,但塞雷亞的名字響徹整個靈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一旦被人知道塞雷亞闖入冥司殿,不管他有什麼正當的理由,都會被視為對地府的挑釁,更何況當時紹佐向十老的報告上說塞雷亞返回魔界沉睡,不會再涉足人間,若被其他人知道塞雷亞不僅沒有回到魔界還娶了靈司殿最高長官的妹妹,會有什麼反應?阿成不敢再想下去。
鬼仙將大家的注意力從靈龍轉移到末身上:
“此人的出現說明冥司殿的結界出現了空洞,去找出原因,在籌成大錯之前,盡快修補!”
“是!”幾名獄官和獄卒出去了。
“塞雷亞怎麼也在?”鬼仙將阿成拉到一邊,悄悄問。
“我先前找紹佐時打電話到他家,沒有人接,我還以為他們出去了,由此看來他們家一定是出了事,紹佐極有可能也在為此事奔波——畢竟他們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親人!”阿成皺眉道。
“是嗎?那就是說紹佐也在冥司殿的可能性很大了?”鬼仙他望向屏幕上已經被寒續和靈龍逼得氣喘呼呼的末,沉吟道,“寒續隻是一個普通靈警,倒也不防,但紹佐身為靈司殿的最高長官,擅離職守是大忌,有了魔幻堡的事作教訓,發生天大的事他也應該冷靜啊!現在十老那邊不好交待了。”
“是啊,從魔幻堡的事看,將功贖罪在十老麵前是行不通的。”阿成憂心如焚。
鬼仙默認了阿成的說法,隻是默默地往嘴裏倒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