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黃佳假裝咳嗽,“要不要我們回避一下?”
張昌和劉豔這對新婚燕爾的夫妻微微有些臉紅,倒是小武的叫聲替他們解了圍:
“啊——!!”他驚異地指著斜對麵那具內髒被一張猙獰的臉代替的雕像,手不住地顫抖。
“小武我帶你到別的地方玩吧,這裏對你來說是太恐怖了。”小文微微皺眉,暗怪自己忽視了弟弟的年紀。
“不是啦,剛剛,剛剛那,那張臉在笑!!”小武的聲音顫抖著。
“!!”所有人一驚,他們隻覺得一股冷汗爬上自己的背脊,倒是萬裏先笑了:
“怎,怎麼可能,又不是靈異小說。”話雖這麼說,但他的笑聲卻有些發抖。
“就是,就是,哈,哈哈。”劉波幹笑了兩聲,但其他人都沒笑,顯得他的笑聲很奇怪,他隻得閉了嘴。
星翎對小武的話不相信,他走到那具雕像旁邊,摸了摸那張猙獰的臉,冷冷的,硬硬的,沒有邪氣,沒有異物,什麼也沒有,他回頭望向小武,一臉嚴肅:
“小武,你要小心了。”
“咦?”小武收起了恐懼的表情,茫然地問。
“以前聽到過關於失首城的傳說,如果有人看到雕像在動,那個人一定會成為下一具雕像,這就是失首城的詛咒。” 星翎一本正經地說。
“不會吧?”小武大驚失色,他想起自己的父親和其他人失蹤的事,又有七分相信,“我,我隨便說說的,我沒有看到雕像在笑,我,我隻是開玩笑而已!”他語無倫次地說。
“嗬嗬,跟你說笑的。”星翎見小武驚惶失措的樣子,忍俊不禁。
“小武!”小文卻笑不出來,“你怎麼還是這麼淘氣?”
“算啦,算啦,小武還是小孩子嘛。”萬裏幫小武辯解道,“說實話,剛才冷不防那一下,還真把我嚇了一跳。”
“你真笨,這怎麼可能嘛。”黃佳笑道,其實剛剛她也嚇得不行。
“對不起,小武這孩子從小就喜歡說些沒有邊際的話。”小文向大家道歉。
“沒關係,小孩子嘛,總是希望能讓人注意。”張昌一句話道破了小武的心理。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小武不滿地嘀咕著。
“三樓的主題是疾病吧?”劉豔岔開話題。
“是啊,老婆,聽說羅伯先生當時已經身患癌症,想必這些感覺都是他的真實寫照吧?”張昌認同道,“也有足夠的自殺動機。”
“得了癌症的人不一定都會自殺吧?”萬裏反駁道。
“隻是說有動機,如果羅伯先生是個健康的人,他就不一定有勇氣放棄自己的生命,完成失首之迷,也正因為病痛的折磨,死神的逼近,他才會選擇不在平凡的境地裏死去。”張昌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而且他的作法很成功,至今都沒有任何人解開這個迷,而他的名字連同失首城一起還將繼續傳承下去。”
“哈哈,也許這次就會由我們解開,將這個迷題終結。”劉波大笑道。
“你們兩個別耍嘴皮子了,就算不能解開,能來親眼見識見識已經不錯了。”黃佳的心態比較好。
“是啊是啊,哈哈。”萬裏也笑起來,“開心就好,反正我們也不缺這個錢。”
隻有劉波沒有答腔。
“對了,三樓的房間與二樓一樣,裏麵也有一些雕像,隻是比較零碎,你們要不要看?我可以去拿鑰匙。”小文道,鑰匙就放在櫃台,加上警察在臨走前把這裏交給她代為管理,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好啊,反正來都來了,就一飽眼福吧。”張昌點頭。
“嗯,那就麻煩你咯。”黃佳也說。
此時,書房
“呼呼呼——”愛德坐在書房的地板上喘著氣。
書架上的書已經全被他搬空,抽屜也被翻得一團亂,地上全是零亂的書本、筆記等等,雖然這裏並不熱,但由於大量的體力勞動和心理過度緊張,以至他的額上不斷浸出汗水。
他用手背胡亂地拭去,喃喃道,“怎麼會沒有?怎麼會沒有?”
愛德坐了一會兒,但依然心急如焚,他叉著腰,像困獸一般在屋裏來回走動,他將書房又環顧了一遍,依然沒有發現他要找的東西。
“可惡!”愛德煩躁地抓著頭發,“在哪裏?究竟在哪裏?”
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照爺爺的說法,那個東西的確是在失首城,可是——,”他突然想到另一種可能性,驚出了一身冷汗,“難道被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