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路過……,靖奇想起他和路過約好要去教學樓的事,他拔腿就往教學樓跑去。
“靖奇同學,明天陪我去看電影吧!”那女生大叫著,但靖奇現在已經聽不到這些了,“真是沒禮貌,虧我還費盡心思地討好他!”她跺腳道。
……
“笨蛋!”靖奇看到橫在天台上的路過的屍體,隻覺得頭如同被人重擊了一般,除了這句話他想不出別的台詞。
靖奇用僅存的意識走到路過身邊,看著他緊閉的雙眼,嘴邊的血跡,沒品的姿勢和四周沒畫完的五芒星陣,想哭又哭不出來,突然靖奇注意到路過旁邊有一個瓶子,他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笨蛋!!”靖奇氣憤地踢了路過一腳。
“幹嘛?”路過揉著睡眼忪忪的眼睛迷迷糊糊地坐起來。
“你幹嘛在這裏睡覺!?我還以為你死了!”吃番茄醬吃到睡著,這家夥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
“哼!你死了我都沒死!”路過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想讓我一個人幹活,一個人抱著個小妞在一邊風流快活,門兒都沒有!”
“幸好你沒做法。”靖奇長長地鬆了口氣,“我剛才打聽到,那個女老師是抱著要變成凶靈的決心自殺的,已經有不少法師出事了。”
“哼,那些家夥學藝不精,怪不得別人。”路過不以為意。
“我們還是小心為好!”靖奇一向比較謹慎,“一定要想個萬全之策。”
“真是麻煩,早點解決的話我就可以去靈龍那邊。”
“你不怕死的話,就做法吧!”靖奇瞪了路過一眼,徑自離去。
“哼,你讓我做我就做?我又不是豬!”路過雖然不情願,但也覺得小心點好。
又不能用法,又沒有任何線索,看來,隻有找昨天那個女生的姐姐再詳細問一下了!靖奇邊走邊想,突然聽到前麵一陣吵鬧聲,似乎聽到有人在叫“又有人自殺了!”
靖奇跟著人流往那幢教學樓跑去,好不容易擠了進去,看到的卻是昨天那女生倒在血泊中,身體還不斷地抖動,隨著女生們的一聲聲尖叫,幾名老師大喝著叫救護車,靖奇趁亂走到那女生麵前,看到她無助的望著自己,靖奇似乎又看到了那場院大火中父母臨死前的眼神,他害怕地後退幾步,強忍著想逃走的衝動,半蹲在那女生麵前:
“堅持住!一會兒醫生就來了。”雖然是在安慰她,但靖奇說得也沒有自信。
“……”女生嘴唇蠕動著,似乎在說什麼,但血卻從她嘴角不住滑落。
靖奇感覺到那女生想說什麼,他俯下身……。
“快讓開,快讓開!”救護車已經到了,可是女孩已經沒有了聲息。
十分鍾後,李風帶著他的組員到了現場,他一見靖奇頓感親切:
“啊!就你一個人,那白頭發的小子呢?”
“他還在家裏睡覺。”路過怎麼也不肯起床,靖奇才一人到學校的,“風伯,這案子不一般,我想要十年前那兩起自殺案件的詳細資料。”
“好,我一會兒就給你,對了,做為目擊證人,你也需要錄一份口供。”
“嗯。”那女孩怎麼都不像是要自殺的人,而且,她最後那句話有些蹊蹺。靖奇看著女孩的屍體被蓋上白布抬上擔架,暗忖。
錄完口供後,路過也到了,靖奇看到他忍不住搶白他兩句:
“我不記得狼也有冬眠的習性。”
“嘁,我生活的那個族群每到冬天都有長睡的習慣,這樣可以保持自身的熱量,哼,我幹嘛要跟你講這些?”路過一臉不屑,他注意到靖奇手上有一份資料,“咦,那上麵寫的什麼?是不是就是昨天你出賣色相探到的那些?”
“總比有人出賣色相也探不到的好。”靖奇有些火了。
“哈,兩位,還有什麼資料需要我們提供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就要撤了。”他們還是那麼不合拍嗎?李風汗顏。
“沒有,謝謝你了,風伯。”靖奇禮貌地回答。
“咦?死的不是昨天那個女的嗎?”路過看到死者的資料,奇道。
“就是她。”
“真是奇怪,難道就因為她告訴了你十年前的那起自殺事件,所以才被怨靈害死的?”
“路過,如果是怨靈殺人的話,死者會是怎樣的?”
“嘁,那要看怎麼殺人的,不過普遍應該是印堂發黑,神情呆滯。”
“這就對了,當時她還沒死,而且嘴裏不停地說著‘我沒用,我沒用’。”
“沒用?什麼意思?”
“乍聽之下的確是自殺的樣子——因為對生活不再抱希望,覺得自己沒有用才自殺的,可是,這跟詛咒有什麼關係?難道真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