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棋搖頭歎了一口氣:陳富生,我真沒想到你會這麼陰險。早知這樣,我當初還不如直接殺了你,永絕後患。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陳富生反問: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你在暗示我,現在應該殺了你,從而永絕後患,進而,彌補你曾經留下的遺憾?

黑棋倒像是條漢子,站直身子道:來吧,我老雲如果眨一下眼睛,就是孬種。

陳富生笑道:別逞英雄了,我暫時還不想殺了你們。留著你們還有大用處。

石川芳子見此情景,語氣越來越軟:陳先生,讓我,讓我再跟著您幹吧!我一定當好您的左膀右臂,當好------

陳富生打斷她的話:免了!我可用不起。當時你為我做事的時候,就不怎麼聽招呼。而且,在我以犧牲北方為代價掩護南方的時候,你卻做出了落井下石的舉動,投奔了黑棋。你這種人,容易當叛徒。我陳富生不喜歡養一個叛徒在身邊。

石川芳子低下了頭,不再發一言。

隨後,黑棋和石川芳子二人,被陳富生的人押解著出了大廳。

陳富生舒了一口氣,叼燃一支煙坐了下來。

我目睹了這一切,心想這陳富生的確是老謀深算,現在他控製了黑棋和石川芳子,自己的地位,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

陳富生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他瞧了我一眼,說道:我說趙龍啊趙龍,你的存在,除了會幫我解決燃眉之急,還有其它的意義嗎?在北京的時候,你臥底進來,間接地幫我穩住了政府;現在,你的自投羅網,讓我又輕而易舉地鞏固了自己的實權。幹脆你也入個夥算了,棄暗投明,跟著我幹,沒你的壞處。

我冷哼道:你休想!與你這種人為伍,這一種恥辱。

陳富生撲哧笑了:你和他們一樣,喜歡唱高調。做人啊,還是低調一點兒為好。

隨後陳富生一拍手,一名黑衣男子上前,陳富生在他耳邊交待了一番,黑衣男子連連點頭。

不一會兒工夫,大廳裏又進來三個穿著白襯衣的男子,陳富生讓他們坐在沙發上,開始進行分工:趙春城,你負責帶人去聯係葛光明,然後接收有投誠意向的黑棋舊部;房遠橋,你負責帶人拔掉黑棋總部,不要對總部的人抱有什麼天真的幻想,一律全誅,不留後患;程新,你負責跟黑貓他們聯係,選拔一千精英,喬裝滲透到黑棋的六個直屬隊,側應我們的人拔掉這六顆釘子……等你們凱旋,我給你們慶功!從此TL集團,將徹底是我們的天下!

三個穿著白襯衣的男子受領完任務後,迅速地離開了大廳。

陳富生運籌帷幄地點了點頭,仍舊是拿手上那枚玉扳指敲擊了幾下桌麵,敲出一段不同於往常的旋律。

我心裏不由得暗暗著急,這個陳富生極為陰險毒辣,他這樣一來,就相當於控製了大部分的TL組織。他們對國家對政府的威脅,將會與日俱增。而且剛才我曾聽石川芳子提起,‘獵國’終極計劃,將在兩周內實施……這是不是就意味著,不久以後,全國上下將會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一時間,我在心裏暗暗焦急。我真有一種衝動,想要借機控製陳富生。但是我被幾名男子用武器控製的牢牢的,根本沒有機會接近他。

這時候我身邊的一名男子衝陳富生追問:陳先生,這個趙龍怎麼辦?

陳富生微微一思量:把他和黑棋、石川芳子關在一起,讓他們狗咬狗去吧!

陳富生實現了自己的目的,控製了石川芳子和黑棋,重新將我蒙上眼睛,離開大廳,驅車而去。

憑借感覺,我覺得自己好像是按原路返回,下車後,我被帶到了一個相對陰冷的地方,摘下眼罩,我發現正是昨晚關押我的地方。

門口的守衛迅速地打開厚實的大鐵門,後麵幾名男子一齊用力,將我推了進去。

門被重重地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