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事發地點,這裏已經聚集了不少村民。李正正樂此不彼地帶著警察同誌拍照取證,提供線索。

一直在下麵候著的兩位警察,其中一個受到屋頂上一位警察的指使,爬著梯子往屋頂上走。誰想腳下一滑,直接從上麵摔了下來。剛巧我走到梯子跟前,發現情況不妙,迅速地上前接住這位體重有些超標的警察同誌,順勢身體旋轉了三圈兒,將勢能緩解了一下,然後將這位警察穩穩地放在梯子跟前。警察同誌眼冒金星,手撫著腦袋望著我:謝,謝謝。要不是你,我今天至少得摔個腦震蕩。沒辦法,我有恐高症。

屋頂上拿著相機的警官衝挨了摔的警察好一陣嘲笑。

李正在屋頂上衝我喊了一句:龍哥你怎麼又偷著回來了,宴會上離不開你!

我道:出這麼大的事兒,我哪能在宴會上呆著。

說罷後,我後退幾步,一個小助跑,雙腳迅速在牆上蹬出兩腳,借著身體向上的力,雙手迅速抓住屋頂牆沿兒,雙臂一用力,整個身材騰空躍了上去。下麵的警察看的眼睛都直了,衝我開玩笑地說:我靠,哥們兒,你這是哪一招啊,飛簷走壁啊!

另一個警察也跟著開玩笑道:沒準兒是個江洋大盜,翻牆這麼靈活。

屋頂上的警官衝下麵的兩位警察罵道:少囉嗦,笨蛋玩意兒。趕快給我滾上來!

二位警察從梯子上小心翼翼地爬了上來,剛才那挨了一摔的警察同誌,早已嚇的滿頭大漢,再次向大家解釋,說自己是恐高症,不然的話,爬這種平房嗖嗖的。

我和李正又帶著幾位警官進一步考察了現場……三十分鍾後,房頂上的屍體被拉走,警察們也撤離。我和李正舒了一口氣,回到宴會現場。

婚宴一直持續到晚上八點鍾,客人們踩著月色興衝衝地走出了酒店,坐上了返程的車。

諸位北京的友人,也都乘車返京。金鈴臨走的時候,悄悄交給我一個信封。我打開一看,竟然是一把鑰匙,裏麵還有一張字條,上麵寫著:旗心大街時代花園17樓一單元302.當我讀懂這意味著什麼的時候,金鈴已經驅車離開。說實話,我的心裏真不是滋味兒。很明顯,金鈴早已提前在我們縣城買了一套房子,作為送給我和由夢的新婚禮物。但是這麼貴重的禮物,我趙龍受之有愧。我決定等回北京之後,再與金鈴交涉此事。

至於齊夢燕和花向影,她們並沒有急著離去。而是將我叫到車上,說了幾句話。

花向影道:後天上午陳富生會在宜賓住所旁邊的申河酒店會見一位日本商人,如果你有興趣,這正好是你立功的大好機會。

齊夢燕卻挽住花向影的手說:花兒,這恐怕來不及了吧。再說了趙龍今天是洞房花燭夜,咱們就別攪了他的好事了。

花向影道:這個得由趙龍自己決定。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我沒有順著花向影的話答話,而是試探地追問道:今天的槍聲,你們都聽到了?

花向影點了點頭:聽到了!本來我們還想去看個究竟,但是確定沒有傷到人之後,我們還是選擇了以靜製動。很顯然,這應該是陳富生或者黑棋的人。你趙龍早就被他們劃為一級複仇對象。盡管你隻是陳富生整個陰謀的計劃之一,但你畢竟仍對他們存在威脅,所以,他們仍然要派人過來報複你,直到除掉你。

我搖了搖頭:但是我很不解!屋頂上被槍打死的那個人,恰恰是槍口對著我的那個人;而究竟是誰開槍殺死了他?

花向影道:可能是你有貴人暗中幫助唄。你吉人天相。

我見花向影似乎有意在避讓某些話題,於是直接反問:你們今天晚上準備去哪兒?

齊夢燕搶先道:看情況吧。也許會去一趟濟南。也許-----

花向影打斷了她的話:主人都下逐客令了,我們還是知趣一點兒,走人。

二女啟動了車子,駛了出去。

我望著車子駛離,心裏萬千思量。

回到房間裏,由夢已經脫掉了婚紗,換上了一套很隨和紅色套裙。見我回來,由夢上來將我拉坐在床上,就下午一事對我進行了重複性的追問。

我將實際情況跟她詳細地彙報了一下。

由夢輕歎了一口氣:看來我爸他真的隱瞞了我們,陳富生逃了出去,而且,而且TL組織並沒有被消滅。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我囑咐由夢道:這件事暫時先不要跟你爸說,不然容易橫生枝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