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不失時機地善意將了帕布羅克一軍:“帕布羅克,你的意思是說,你也很難對付?”

帕布羅克略顯尷尬地道:“什麼意思?我隻是好心在提醒趙龍。你是不是誤會了我?”

李正笑道:“我沒誤會你。明天上午開場,就是咱們之間的較量。”

帕布羅克一聳肩膀道:“哦,我差點兒把這事兒給忘了。親愛的中國朋友,我希望我們能夠,能夠不像對日本人一樣對待我,點到為止,以武會友。”

李正道:“那不合適吧?你騙我手下留情,擂台上卻對我下黑手。我猜的沒錯吧帕布羅克?”

帕布羅克苦笑道:“難道我也像日本人一樣,那麼不值得你們信任?”

李正笑道:“開玩笑而已。放心,明天我們之間的較量,會比較友好。因為我還要對戰山本,我得保存體力。”

帕布羅克再聳了聳肩膀:“我也一樣。但我覺得,我現在的體力好像有點兒,有點兒不太夠用。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可能是------”帕布羅克將目光停在我身上,開玩笑地道:“可能是昨天被趙龍打壞了,受傷不輕。”

眾人一齊笑了。

美國人擅長冷幽默,帕布羅克的到來,引得一陣陣歡笑聲。

沒過多久,美國總統侍衛邁克,也來到了我們的房間。

他和帕布羅克一樣,是來為我和李正加油助威的。確切地是,是來為我加油助威的。邁克不可能為李正加油,因為李正的對手,是帕布羅克。

兩個友好的美國友人,跟我們一起說說笑笑了半個小時。然後,我們開始研究戰術。

邁克提議道:“我想凱瑟夫更了解山本信隆的實力。前幾天,凱瑟夫曾敗倒在山本信隆手下,也許他的建議和說法,能給你們帶來一些啟迪。”

我搖頭道:“算了。那等於觸摸凱瑟夫的傷疤。我不會那麼殘忍。”

邁克道:“你把凱瑟夫想的太脆弱了。你們等一會兒,我去找凱瑟夫。”

五分鍾後,邁克果真找到了凱瑟夫。

當然,瑪瑞詩亞也跟了進來。

凱瑟夫很樂意地談起了自己對山本信隆的了解,以及在擂台之上的實際感受。他畢竟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對山本信隆的招式分析起來,頭頭是道,重點分明。

我覺得受益匪淺。

隨後,又有幾個國家被淘汰的警衛人員,光臨了我們的房間。

毫無疑問,大戰在即,大部分人都站到了我們這一邊,為我們出謀劃策,共同對付狂妄高傲的日本浪人,山本信隆。

我深受感動。

晚上九點半左右,陸續地送走了各個國家的友人。

沒出多久,又有一夥人到來。

是五位漂亮的中國姑娘。

這五位姑娘竟然是駐美大使館派過來慰問我們的!她們為我們送來了一些慰問品,並獻上一麵名曰‘中國勇士’的錦旗。

激勵作用很明顯,聽了她們的祝福和慰問,我和李正感動至極。

姑娘們走後,齊處長將這件事寫進了日記當中。這幾天他都將每天的賽事以及比較重要的事情寫下來,以備歸國之時向由局長彙報。

我們也不例外,總覺得思想彙報沒什麼內容可寫,大使館工作人員的到來,倒是為我們增加了一份素材。我們完全可以將這種異國同鄉的情誼,升華寫出來,作為思想彙報的一個重要補充。

當天晚上,我幾乎沒怎麼睡得著,一直在琢磨,明天與山本信隆對戰時,應該采取怎樣的戰術。

忐忑了一晚上,次日早上吃過早飯後,各個國家的警衛代表們,陸續地趕到了競技現場。

當我們從一側的入口走進現場的時候,很多觀眾們自發地舉起了五星紅旗,揮手歡呼。趕往座位的過程中,坐在邊兒上的觀眾更是一陣雀躍,甚至有幾個人站起來跟我們打招呼握手,表達祝福。

就位後,八點四十,組委會成員到場。

這意味著,最關鍵最激烈的角逐,已經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