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庭廣眾之下,我隻能將國仇家恨隱忍於心,象征性地跟他握了握手。
山本信隆衝我說了一句:“你就是趙龍!”
我道:“明知故問!”
山本信隆陰冷地一笑:“但你看起來像是個日本人。中國人當中,很少會有你像你這樣英俊精明。”
他在變相地嘲笑中國人。我反問了一句:“哦?是嗎?”然後身子往前湊了湊,俯視著他道:“日本人都屬於濃縮係列,在我們國家,像你們這樣的身高,都屬於二等殘廢!”
山本信隆身後有個更矮的家夥突然衝我嗬斥了一句:“請注意你說話的語氣!跟我們流主,最好是客氣點兒。”
流主?我是否可以翻譯成:流動的豬?
山本信隆很瀟灑地伸出一隻手,止住那人的狂妄,衝我露出陰陰一笑:“我是來拜訪趙龍先生的,不是來挑釁的。久聞趙龍先生身手敏捷,威震一方。”
我道:“過獎過獎。不過說實話,你的英文講的實在是不敢恭維。”
山本信隆倒也不生氣:“是嗎?我也有同感。不過我覺得大日本帝國,不需要對英語說的那麼流利,或許在不久的將來,日語將作為全世界最通用的語言。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趙龍先生你的日語也一定說的不錯,對嗎?”
凱瑟夫、帕布羅克和邁克三人,聽到這個日本人的狂妄之言後,都有些暗怒,不由得站了起來。
我對山本信隆道:“日語是漢語的一個衍生成分。原本你們日本根本沒有語言,你們的語言,是根據我們的漢字演化出來的。你們的祖先,是中國人。隻可惜,你們這些不屑子孫,有點兒對不起祖先。”不知為什麼,我仿佛在情不自禁間,很想跟這個狂妄的日本人好好較量較量,對他的反感,在心裏不斷地升華著,沸騰著。
山本信隆仍然沒有生氣:“曆史都已經過去,無足考證。你們中國一直在歪曲曆史!”
我不由得罵了一句:“放你媽的屁!歪曲曆史的,是你們!”
眾位日本鬼子見此情景,馬上自動地圍成一個半弧,將我半包圍起來。
山本信隆目不斜視地說了句:“田中君,凱野君,不要衝動。我們是在以朋友的名義,展開討論。”轉而又瞧著我道:“不管你怎樣想,怎樣說,我想那都是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政治問題,我們沒必要跟著參與。你我都是習武之人,是朋友。”
我冷笑道:“我趙龍從不和日本人,交朋友。”
山本信隆道:“日本人和日本人也不一樣。請相信和接受我的友好!”他突然間像是個日本軍人一樣,狠狠地一低頭,以示友好。
我道:“我卻沒感到一丁點的友好氛圍。我想咱們還是留在擂台上,以武會友吧。我和我的幾個朋友還有事,你們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我伸出一隻手,做出‘請’的姿勢。
山本信隆道:“順著外麵的大道往南走,有我們日本開的一家武館,有興趣的話,可以一起探討一下。”
我不耐煩道:“看情況。”
山本信隆帶著眾人洋洋灑灑地離開。
邁克忍不住揮拳砸了一下桌子:“這些日本人真的,真的很狂妄!”
凱瑟夫譏諷邁克道:“邁克你也就是嘴上的功夫,有本事當麵這樣對他們,敢不敢?”
帕布羅克聳了一下肩膀,冷哼道:“這個世界上,還有美國人不敢做的事情嗎?幾十年前,美國在日本扔了幾顆原子彈,差點兒將這個國家炸沉。”
李正不失時機地將了他一軍:“炸沉?笑話!你們現在不正在和日本狼狽為奸嗎?”
邁克不悅地望著李正,臉色一陰沉,對我道:“趙龍,你的這個夥計,有些不太友好。”
我輕拍了一下李正的肩膀,對邁克道:“是嗎?也許我們不應該再去評價國家的事情,不是嗎?我們應該坐下來喝點兒什麼。”
邁克點了點頭,率先坐回原位:“這個建議不錯。不過我還是覺得,我們應該去日本的那家武館轉一轉,或許,我們應該給他們一點點的,教訓和啟迪。讓他們以後在美國人麵前,不要這麼狂妄。你說呢帕布羅克?”
帕布羅克笑道:“還有中國人。”
一聽這話李正這暴脾氣又上來,衝帕布羅克反問:“你再說一遍試試!”
帕布羅克一頭霧水:“怎麼了朋友?你怎麼像是一隻饑餓的獅子,總是不斷地尋釁。你知道嗎朋友,如果今天不是趙龍在場,你早就被打趴下十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