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姐怨道:“你再打下去,就不是敗了!你不了解陳富生,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我堅定地道:“不是對手也要打。輸了,總比當懦夫強。眉姐,你不是由局長,也不是我的上級。既然不能控製我,那不如支持我。你就當是在觀看一場擂台比武,讓大家圍成一個圈兒,看比賽!”
眉姐苦笑道:“趙龍我真佩服你的心理素質!你怎麼這麼----這麼不懂事?”
我道:“現在一切已成定局,相信由局長那邊也同時展開了行動,我們大獲全勝已成定數。難道,我這一個小小的願望,你都不肯讓我實現?”
眉姐將了我一軍:“難道,你的願望,就是要被陳富生打死?看你臉上,全是傷。他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我告訴你,他以前就是無人超越的散打王,一直隱藏自己的實力。別說是你,就是世界冠軍來了,也不一定能贏他!”
一提到世界冠軍,我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凱瑟夫。那個靠僥幸在世界警衛交流會上當了冠軍的Y國侍衛。我總預想著,早晚有一天,我一定會戰勝他,奪回原本屬於自己的冠軍。
或許,這一天,就在今年三月份。
想起凱瑟夫,我的鬥誌被激蕩的更是猛烈,望著麵前運籌帷幄的陳富生,我緊咬了牙關,準備發出下一輪進攻。
但是眉姐仍然是死死地盯著我,不想讓我再與陳富生爭鬥。或許她是站在關心我的立場上,但我卻決意已定,她左右不了我。
眉姐在無奈之餘,隻能號召眾人在一旁觀戰,並做好了隨時應付突發情況的準備。
我見眉姐平息了幹擾,再次投入到了戰鬥狀態之中。令我詫異的是,陳富生一直沒有趁火打劫,在剛才我被連續擊傷,以及跟眉姐對話的過程中,他完全有能力伺機而動,對我展開瘋狂攻勢。但他沒有。
看來,他的戰風,還算不錯。不像有些所謂的高手,總會想盡一切辦法置對於於死地,哪怕是犯規,哪怕是偷襲。在戰場上,這些投機取巧的戰術當然可以應用。戰鬥的目的就是要保護自己,殺死敵人。但是在競技場上,這樣做卻是違背倫理。而在一定程度上來講,陳富生現在已經是甕中捉鱉,卻仍然能遵守競技規則,實在是令人欽佩。
在某些角度上來衡量,他還算是一個講原則的人。盡管他經常不按常規出牌。
陳富生抱緊胳膊,臉色很平靜。他的情緒恢複的真快,臉上的冷汗早已風幹,此刻站在我麵前的,是一個沉穩、坦然的高手。
我不失時機地問了一句:“剛才是什麼拳?蛇形拳?”
陳富生微微地搖了搖頭:“不是。是龍形拳。蛇,哪有這種威力?”
我強擠出一笑,卻不小心笑的腮上的傷口脹裂:“龍形拳?沒聽說過。”
陳富生騰出一隻胳膊在空中一擺:“用全力吧。你的連環拳,連環腿,該用出來了。也讓我見識見識。”
我頓時一怔,皺緊眉頭:“你放心,我不會保留的。對待你這樣的高手,我怎敢馬虎?”
陳富生道:“那就對了!”
短暫的對白之後,我們繼續持勢對立,漸漸劍拔弩張。
陳富生仍然沒有主動出擊的意蘊,我腳踩緊湊五步,拳打淩空三擊,強勢地逼近,拉開了新的戰鬥序幕。
陳富生仍然是很沉著,直到我的拳頭擊向他的麵部,他才微微一閃身,一個側身橫踢,順勢朝我劈來。
我一扣腰,想給他來個抱腿別摔。但是剛有這個念頭,陳富生的腿已經迅速改變方向,一個重重的扒地動作,右腳震起,飛身旋轉的同時,另一隻腳像是疾飛之鷹,斜踢向我的腦袋。
我頓時被嚇出一身冷汗,來不及躲閃,隻能低頭姑且躲過。
更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陳富生的左腳在擊中後,沒有迅速收回,反而是在我頭部上方來了個精確定位,右腳掌配合一個蹬地動作,同時左腳像一把砍刀一樣,向下砍來。
我的肩膀中了一擊,身體斜向倒去。一股鑽心的疼痛,油然而生。我的肩胛骨像是被屠夫的砍刀砍了個稀碎一樣,震痛無比。
但是陳富生仍然沒有斬盡殺絕,而是停頓了攻擊動作,待我恢複了幾分氣力,才開始出手。
沒想到,他的人品不咋地,武品卻很好。
我揮舞著震痛的胳膊,與其繼續周旋。如此十幾個回合以後,我越來越覺得進攻吃力,防守艱難。陳富生的身手,實在是太敏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