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井麻繩道:“我沒有那個意思。陳先生,我隻是希望你能配合我們。你,當然就算了。但是他,必須要接受檢查。這是為了岡村先生和岡村處的絕對安全。您也是搞安全的,您應該明白我這樣做的苦心。”

陳富生皺眉道:“安全防衛沒有錯。但你們也要弄清楚針對什麼人吧?我們TL組織本來就是日本的產業,是岡村先生和我苦心經營起來的!我們一心一意跟岡村先生跟日本合作,而且已經取得了種種不扉的戰果。但是你們為什麼還要對我們的人如此戒備?我告訴你,TL組織內的每一個人,都是經曆了嚴格考驗的忠誠隊員。他趙龍,是副總,麾下掌控百十萬人,豈能容你們在這裏無理刁難?”

鬆井麻繩見陳富生語氣強硬,也換了一副強硬的語氣:“這麼說,陳先生是非要我們難做了?那好,我隻是一個衛隊隊長,不敢跟您這樣的大人物理論。這樣,讓山本君出來。看看山本君是什麼意思。”

他所謂的山本君,是山本刺君。是岡村達生的助手。

說曹操曹操就到,鬆井麻繩話音剛落,山本刺君果真急匆匆地朝這邊走來。看來,鬆井麻繩或者他的手下,已經通過通訊設備聯係了山本刺君,交待了這裏的情況。

卻說山本刺君徑直走到了陳富生跟前,微微一皺眉,或許是他意識到了陳富生的威嚴,不敢貿然得罪。反而是將憤怒發泄到我的頭上:“八嘎!趙龍,你想造反是不是?八嘎!”

山本刺君抬起手,要扇我嘴巴子。

我本想抬手擋擊,誰想陳富生卻在第一時間伸手擋住了他的攻擊,抓住了山本刺君的胳膊,陳富生道:“山本,你太衝動了!”

山本刺君收住攻勢,衝陳富生反問了一句:“陳先生,您今天的做法,會讓岡村先生很氣憤。”

陳富生問:“岡村先生,在麼?”

山本刺君道:“昨天晚上岡村先生在處理一些事情,很晚才睡。現在正在休息。”

陳富生道:“那我們進去等他!”再一拍我的肩膀,嚐試往裏走。

山東刺君用近乎生硬的中文喊了句:“等等。”

陳富生和我都沒有回頭,止住步子,陳富生兀自地追問了一句:“什麼事?”

山本刺君道:“原則問題。陳先生可以先進去,但是趙龍,必須要接受我們的安全檢查。”

陳富生這才扭過身子,厲聲道:“不可能!我不可能再讓你們這些小嘍囉打我的臉。我們TL集團直接對岡村先生負責,你們無權過多幹涉!”

山本刺君狗仗人勢地道:“陳先生這句話可就過了火了。我不想因為這事驚動了岡村先生,但是我們日本人是講原則的,原則必須堅守。我希望你能顧及岡村先生的麵子,配合我們行使職權!”

陳富生皺眉反問:“那如果我們不配合呢?”

此時此刻,場麵已經是劍拔弩張。一旁的石川芳子見雙方僵持不下,場麵越演越惡化,趕快再次湊過來規勸陳富生。

但是今天的陳富生,仿佛是鐵了心要在岡村處樹立威嚴。在某種程度上來講,他今天的做法,讓我第一次對他真正意義上的肅然起敬。盡管這種敬意,是非常片麵的。

而山本刺君和鬆井麻繩早已氣的臉色鐵青,一句‘八嘎’終於在山本刺君嘴裏罵了出來:“八嘎!陳先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或許是陳富生的硬氣激發了我的鬥誌,我衝山本刺君回罵道:“山本,你敢跟陳先生這樣說話?你最好是閉上你的嘴巴!”

山本刺君或許沒料到我敢這樣跟他說話,一時氣憤之下,竟然說了一句中日混合式語言:“你的,更八嘎!鬆井君,讓你的人把他給我拿下!”

陳富生一揮手,厲聲反問:“誰敢?”

鬆井麻繩的隊員們火速拉開一張網,將我和陳富生圍在中央。

但是他們,遲遲沒敢輕舉妄動。

陳富生表現的,倒是相當鎮定。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叼在嘴裏,順勢遞給我一支:“趙副總,今天,我們就來一次殺雞取卵。我們倒要看看,如果我們跟這些狗奴才打起來,岡村先生會向著哪一方!”

我有些不明白陳富生的話意,但是在我心裏,陳富生一直是高深莫測運籌帷幄。他今天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算計。莫非,他真的要以這種方式,去達到某一種特殊的目的?

這種閃念在心裏一晃而過。但是理智地想一想,卻也禁不住產生了幾分擔憂。

而衝突,卻仍然在不斷地升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