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正在此時,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打開一瞧,竟然是陳富生打來的。
接通後,陳富生直接道:“把他帶到後麵的器械場地來!”
石川芳子停止了對葉秘書的挑釁,徑直帶著他向器械場走去。而喬靈和齊夢燕也跟了上來。
我叼起一支煙,院子裏燈光通明,隻有器械場上,顯得相對昏暗一些。陳富生可真會出主意,這麼急著見葉秘書?
半路上,石川芳子突然對同往的喬靈和齊夢燕興師問罪道:“你們跟去幹什麼?要跟我們搶功勞是不是?告訴你們,野鷹是我和趙副總抓來的,跟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齊夢燕一直看不慣石川芳子的嘴臉,回諷道:“我們幹什麼去關你鳥事?”
喬靈緊接著道:“我們不是要跟你搶功勞,同是今天晚上行動的參與者,我們總要向陳先生彙報一下情況吧?”
石川芳子冷笑道:“你們有什麼好彙報的?什麼事也沒幹,就相當於出去兜了一圈兒。耗了汽油,耗了時間。”
齊夢燕憤憤地望著石川芳子,罵道:“你怎麼能這樣說話?當初是你建議陳先生安排我們配合你們,那是你明顯不自信,不相信自己能萬無一失。現在你倒反過來埋怨我們了?哼,要是咱們換換位置,今天的功勞就不是你石川芳子的了!”
石川芳子道:“但偏偏是我們抓到了野鷹。你們,沒份兒。”
不單單是喬靈和齊夢燕對石川芳子看不慣,就連我也是反感至極。我衝石川芳子提醒道:“注意團結!注意團結!”
石川芳子這才收斂住姿態,冷哼一聲,衝著葉秘書屁股上猛踹了一腳,聲東擊西地發泄了一下心中的怨恨。
器械場上,隻亮了兩盞燈。顯然是被陳富生關掉了大部分的大燈,隻留下兩盞小燈,暗夜孤鳴。夜風有點兒涼,生硬的各種器械,迎著秋風,想必它們的身體,已經冰涼。
陳富生站在兩個單雙杠中央,背對著我們。聽到我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陳富生頭也不回地問了一句:“帶來了?”
石川芳子搶先回話:“帶來了!我和趙副總按照事先的計劃,輕而易舉地抓獲了野鷹。陳先生,接下來我們再怎麼做?”
陳富生這才回過頭來,輕描淡寫地瞧了瞧葉秘書,淡然一笑:“野鷹,對吧?”
葉秘書此時卻表現出一副大無畏的樣子:“野鷹,還野狼呢!你就是稱霸整個北京城的反動份子,陳富生?”
石川芳子糾正道:“不是稱霸北京城,是稱霸全中國。看來,你對我們陳先生還不夠了解!”
陳富生一擺手,示意石川芳子止口。陳富生叼上一支煙,衝葉秘書追問道:“葉秘書,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找你來嗎?”
葉秘書冷哼道:“不知道。你們這些社會的渣子,敗類!”
陳富生對於他的辱罵並不生氣,而是繼續兀自地道:“我找你來,主要是想請你跟我們合作。”
葉秘書憤憤地道:“你妄想!要我跟你們合作,除非我死!”
陳富生高深莫測地笑道:“你放心,我們暫時不會讓你死,我們會讓你好好地活著,讓你享受到從來沒有的快活。從我而言,我真的不想浪費時間。我希望你是個聰明人!”
葉秘書衝陳富生‘噗’了一口口水:“你休想!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你這個反動頭子麵臨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滅亡,覆滅!!!”
他這義正辭嚴的感慨,很像是英烈就義時的演說。如果不是眉姐及時告訴我真相,恐怕我還真被這小子給欺騙了!他隻是陳富生的一步棋。不,確切地說,是岡村達生的一步棋。這步棋的微妙之處,就是能在高仿真的戲裏,對我進行進一步的試探。或許,也是最後的試探。而這種試探,也許並不是陳富生的本意,而是岡村達生的陰謀。這些反動份子,警惕心一般都非常強,他們試探我考驗我,並不是不信任我。而是一個更加穩妥的權衡之計。往往,在即將給某人施以重任之前,他們都會布置下重重考驗,進一步確定此人的可靠身份。這也正是這些危害社會的害蟲們的生存寶典。
陳富生笑道:“我覆滅?好,這句話能從你嘴裏說出來,你已經是半個死人了!你想死,很簡單。但是我們不想讓你死,想把你醫活。我可以給你開出很高的條件,隻要你配合。這是活路。”
葉秘書反問:“你要給我開出什麼樣的條件?”
陳富生道:“我可以把你和你的家屬全部安排出國,並且給你們一筆相當巨額的安身費。這筆安身費,至少八位數。如果你沒有異議,我還可以安排你在我們集團做事。你是知道的,天龍集團在別的國家,也有勢力。”
葉秘書仰麵而笑:“你是想讓我離開中國?做夢!我告訴你陳富生,我死都要死在中國的土地上!你們這些賣國賊,我不會跟你們同流合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