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凱焦急地催促道:“你跟他這麼廢話幹什麼,開槍,開槍啊!”
若馨一咬牙,果斷地扣動了扳機!
槍響了------
但是槍的響聲出乎所有人的意外,因為那種響聲根本沒有爆炸物從槍膛裏呼嘯出來的氣勢,僅僅像是敲擊了一聲鍵盤一樣的‘嗒’了一下。
毫無疑問,這種聲音,是擊錘兒擊出的空響。事實印證,若馨的槍裏,的確沒有子彈。
一瞬間,所有人都傻了眼。剛才還神氣異常的刑凱,一下子蒙住了,失聲喊出:“怎麼,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若馨不敢相信地將手槍收回,驚愕地望著它,眼神當中盡是疑惑、意外、驚恐。
我不失時機地將兩把槍平伸出去,繼續對準了刑凱一行人。我目不斜視地對若馨道:“你現在可以加入到他們的行列了!剛才故意讓你漏網,就是想把這場諜戰大戲演的更生動一些,離奇一些!”
若馨躡手躡腳,捂著胸膛走了過去,徑直到了刑凱的麵前。
十幾個人,既驚恐又疑惑地望著我,像是在等待老師懲罰的調皮學生。我也本著孜孜不倦,教書育人的心態,對他們說道:“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她的槍裏,為什麼會沒有子彈!”
或許是疑慮太深,若馨忍不住問了一句:“為什麼?”
我笑道:“很簡單。在剛才我逼你躺在床上的時候,已經做到了這一點。不得不說,你藏匿凶器的水平,實在是不敢恭維。在此之前,曾經有個日本特工,正是因為把槍放在床鋪底下,才輕易地被我識穿了身份。而你卻重蹈了她的覆轍。不過我當時沒有揭穿你,隻是悄悄地卸掉了裝在裏麵的兩顆子彈。現在,這兩顆子彈,在這裏!”
我攤開左手兩指,兩顆子彈一一掉到了地上。嗒嗒兩聲,每一聲,都讓刑凱等人驚恐萬分。
我接著道:“你們覺得林若馨演的很成功嗎?刑凱,你布的這個局,實在是太失敗了!鴻門宴上你害怕萬一,沒敢動手,所以就將動手的時機,寄托到了床上。因為你知道,男人跟女人在床上的時候,警惕性最差。這樣,你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我置於死地。隻可惜,你們的算盤落空了。因為從一開始,我就根本沒有信過你!從你約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擺的是鴻門宴。隻是,我很有興趣知道,你要殺我的真正原因。刑隊長,是否可以為我解密了?”
刑凱道:“你真是個可怕的人!我為你布下了天羅地網,卻沒想到還是被你識破。”
我打擊他道:“你那也算是天羅地網?一個恨自己恨的要命的人,突然要和你稱兄道弟。這種突然的改變,你難道不覺得唐突嗎?”
刑凱皺眉問道:“你既然已經識破了,為什麼還要鋌而走險?”
我冷笑道:“鋌而走險?對你來說,我的自投羅網,是鋌而走險。但對我來說,並沒有覺得危險。因為在我看來,你們這種人,根本不可能對我構成什麼威脅。我隻不過是順水推舟,跟你們合作演了幾個節目而已。”
刑凱道:“別吹了!現在既然我們都在你的手中,要怎樣你不必多費口舌。但是我必須提醒你,如果你真的開了槍,你根本走不出這家酒店。因為這家酒店是我刑凱的!”
我笑問:“你就這麼自信?”
刑凱道:“不信你可以試試!”
我狠狠地道:“開槍殺了你們,沒那麼簡單!我不會這麼容易讓你們得到解脫!下麵,還有節目。”
刑凱一怔:“你還要怎樣?”
正在這裏,我戴在手腕上的聯絡裝置發出陣陣低鳴,那是陳富生發給我的信號。
時機已經成熟,我對刑凱道:“現在,我要帶你們回賓館,交給陳先生處置。你們知道陳先生的手段,那會很殘酷!”
一聽這話,刑凱不憂反喜。他不加思索地道:“我不反對。我今天算計了你,是我的錯。但是我絕對不相信,陳先生會拿我怎樣。”
我反問:“你仍然這麼自信?是什麼讓你這麼自信?”
刑凱嘴角處崩發出淡然一笑:“是我跟隨陳先生這麼長時間的信任。我相信,陳先生念在我多年跟隨他的情分上,會網開一麵。我不相信,他會為了一個趙龍,而毀了整個廊坊分部!”
我笑道:“那就試試吧!”實際上,從刑凱的自信,我便進一步在心裏印證了陳富生所言。看的出來,刑凱的確正醞釀著一個大的陰謀。
而在一定程度上來講,我之所以會帶他們回賓館,也是處於另外一種考慮。表麵上看,我一個人帶十幾個人回賓館,是一件非常威險且非常有難度的事情。但是實際上,我開出的條件,他們不可能拒絕。哪怕是我沒有用槍逼著他們,他們也會同意我的提議。因為,在賓館裏,有他們想得到的東西!
我走到了刑凱身邊,用槍指著他:“讓你的這些手下,下去找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