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出腿不知疲乏,已經第多少次起腿已經數不清了。我冷靜地應對著,暗下了決心。

一個疾速的彈踢,風卷殘雲地直衝著我的腦袋而來。那速度,快如風,或如閃電。

我沒有躲閃,當所有人都認為這一腳毫無疑問會擊中我的時候,我徑直屈膝抬腿,以一個勾式的彈踢,徑直而上。犀利的腳尖,像一把鋒利的改錐,直刺向刑凱的小腿。

我的身體仰麵向後三十度,他的出腿還沒有到達目標位置,便被我快速的勾踢攔截。確切地說,不僅僅是攔截。而是致命地一擊。以至於,這一擊下來,迅速地破壞了刑凱的身體重心,他的腿在受力之後,頓時形成了一個軸心,他的整個身體,順著這個軸心的作用,徑直向後翻滾了出去。那動作,像是一個輪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快速的弧線。

但盡管刑凱的小腿遭受了重創,但是他仍然穩穩地翻身站住。這一刻,我明顯地瞧到,他的小腿,迅速地打了一個哆嗦。他的確不是一般人,這一腳,倘若是命中他人之小腿,即使不骨折也會令他暫時失去小腿的活動能力。

刑凱的自信,被我的一個反擊徹底粉碎了。他警惕地盯著我,眼睛裏發出陣陣寒光。抑或是不可思議,抑或是暗藏邪惡。

他試量了再三,終究還是選擇了卷土重來。

助跑之下,風聲攢動。他攥緊雙拳隱隱欲動。

我看出他這是在聲東擊西。他是在借助雙拳的湧動,讓我誤認為他要出拳。而實際上,他的發力點,在下盤。

識破了他的詭計後,我泰然而立。刑凱在我麵前大約七十公斤處猛然收勢,一個一百八十度疾轉,右腿借勢飛速旋向我的脖頸處。

我早有預防,身體順勢一蹲,一個前滾翻置身於他的腳下。雙手一用力,將他整個人掀翻在地。緊接著我迅速地飛身躍起,徑直騎在了他的身上!

我半虛空著身體,抓住了刑凱的衣領,將他拉拽了起來,一個力道十足的直拳,擊打在他的胸膛上。

刑凱似是很意外,但是他已經再沒有機會對我進行反攻了!這一刻,已經注定了他的敗局。

我開始施展大規模反攻。我的拳腳在他身上陸續開了花,他根本沒有反擊的機會。一時間,風卷殘雲,拳腳相加,刑凱被逼後退,再後退。

一個旋身飛腿,擊中了刑凱的臉頰。他的身體斜向倒了下去。

原本底氣十足的傲慢家夥,此刻卻變得畏手畏腳起來。他斜倒在地上不敢起來,生怕我會再對他發起攻擊。

正要再施展強攻,陳富生突然從下麵發話:“好了好了,點到即止。”

我當然也不再緊逼,衝刑凱冷哼道:“起來吧!怎麼,要當縮頭烏龜?”

刑凱這才狼狽地站了起來,雙眼直盯著我,生怕我會再發起突然襲擊。我輕拍了一下襯衣,衝他反問:“挺遺憾的,身上怎麼一點血跡也沒有?”

刑凱猛地一怔,輕啟嘴唇,卻隻字不發。

我接著嚇唬他道:“刑隊長,還繼續嗎?”

刑凱條件反射般地一個後退:“哼,算你狠!今天是我刑凱身體欠佳,否則怎能讓你上了上風!”

這家夥!這種情況下仍然不改虛榮,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我淡然一笑,反問道:“不知刑隊長得了什麼病?”

刑凱用手撫摸著臉頰:“這個,你沒必要知道。”

我道:“那就讓我來告訴你,你得的,是一種嚴重的心理變態!挨了打就說自己生病,倘若今天贏的人是你,你還會這樣說嗎?刑隊長,做人,還是要現實一點兒。生病了趕快去醫院看病,錯過了最佳時機,那就得不償失了。”

刑凱皺眉道:“你現在很得意是嗎?趙隊長,記住我的話,你很快便會為此付出代價。”

我反問:“什麼代價?”

刑凱道:“你會知道的!你是有點兒本事,但是有些時候,越有本事,就越意味著危險!”

我不失時機地叼燃一支煙:“看來,你果然是病的不輕!來人,扶你們刑隊長去醫院看看病,先。”

我退了下來,齊夢燕衝我伸出大拇指,讚歎起來:“厲害啊趙龍,在我的印象當中,你好像從來沒輸過。”

我道:“彼此彼此。如果連這種貨色都戰勝不了,那我趙龍還要不要混下去了?”我狠狠地吐了一口煙霧,卻在突然之間,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種預感因何而生,卻是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