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富生笑了笑,沒再說話。刑凱眼珠子一轉,神秘地借口出去了一下,稍後提了幾瓶高檔的茅台進來,酒香四溢。而且,他將酒瓶放在了我的麵前,用近乎命令的口氣道:“麻煩趙隊長倒上酒!”

我笑了笑:“沒問題。”盡管明知這刑凱在故意為難自己,我還是乖乖就做。給眾人倒上酒,我坐了下來,正瞅到刑凱那得意的神色。很多人有這樣的一種心理,能夠支配別人,能讓自己的虛榮心得到較大程度的滿足。在這個社會上,這種人很多。

菜也漸漸上來,足足十八種美味佳肴,山珍海味,一應俱全。陳富生望著滿桌子的美味兒,舉筷嚐了一口,微微地點了點頭。

刑凱不失時機地舉杯,衝陳富生道:“陳先生能到廊坊,我們都受寵若驚啊。今天,咱們一醉方休!”

眉姐道:“要醉你自己醉,作為一個主官,整天醉生夢死的,好嗎?”

刑凱笑道:“這不是陳先生和眉姐您來了嗎。平時,我根本基本上不喝酒。高興,主要是高興。”

齊夢燕淡然一笑,暗自說了句:“這小馬屁拍的!”

刑凱扭頭瞧她一眼,忍不住眉頭一皺:“說什麼呢!”

齊夢燕裝糊塗道:“沒說什麼。”

酒飯過後,刑凱帶著我們去了他的辦公室。閑聊幾句話,陳富生起身,參觀了一下分部的隊員宿舍。

確切地說,廊坊分部的管理方麵還算不錯,內務衛生秩序良好,隊員精神麵貌也不錯。陳富生對刑凱的工作很滿意,連連點頭,稱讚他堪比部隊的正師職主官,管理起來井井有條。

八點半左右,刑凱準備集合隊員們,讓陳富生檢閱。陳富生推辭不用,待次日再閱。眉姐卻建議刑凱,安排組織成員進行一次表演即可,陳先生關注的,是組織內部力量。

在娛樂室裏,陳富生坐在椅子上,跟隊員們一起看電視,娛樂。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誰,隻是覺得他很神秘。

而實際上,刑凱一直沒有放棄對我的刁難。他一直在醞釀著,怎麼樣跟我過過招,借此來顯得自己的強大,滿足自己的虛榮心。九點鍾刑凱集合骨幹點了個名,安排了一下工作。當有骨幹問起我們時,刑凱說是從北京過來的朋友。

完之後,骨幹告退,在刑凱辦公室,我們推辭要走。刑凱不懷好意地瞧了我一眼,笑道:“陳先生,您一直在誇讚這位趙隊長,總得給我們露兩招吧?”

陳富生恍然大悟地道:“你不說我還給忘了!那是當然,當然!”他扭頭望向我,道:“小趙,跟大家露兩招,激發一下大家的熱情。”

我推辭道:“陳先生,這麼晚了,還是改天吧。”

陳富生道:“不急,不急。這樣,你和刑凱來一場友誼賽,你贏了我獎你,他贏了我獎他。”

我笑道:“陳先生這是在賭黑市拳呢吧。”

刑凱臉上掛滿了傲慢的笑意:“陳先生您沒開玩笑吧,您讓他,跟我打?”

陳富生反問:“怎麼,沒信心贏?”

刑凱一拍胸脯:“是沒信心輸!陳先生,您說,比什麼?”

陳富生順機拍了一下刑凱的腦袋:“你小子,太驕傲了!讓小趙好好殺一殺你的銳氣,讓你知道,人外有人!”

刑凱道:“我不相信這小子能贏我。”

齊夢燕突然插話道:“你不相信也得相信。刑隊長,人太自信了,不好。”

刑凱道:“是嗎?隻要他能打贏我,你怎麼說都行。”

齊夢燕不失時機地叼上一根棒棒糖:“根本用不著趙龍出手,本小姐就能搞定你!”

一句話,倒是讓刑凱愣住了。隨後他哈哈大笑,覺得這是陳富生經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我記起了陳富生之前的那番話,不由得暗暗發笑。瞧著刑凱這目中無人的樣子,我覺得的確應該讓他知道一下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刑凱笑罷,突然轉而望著陳富生,問道:“陳先生,您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啊?”

陳富生叼燃一支煙:“你覺得這像是開玩笑嗎?”

刑凱撲哧笑了:“那好,我馬上去準備。要不要觀眾?”

陳富生微微一思索:“還是不用了。難道你想讓你的下屬們,眼睜睜地看到你的敗相?”

刑凱自信地道:“陳先生您也太小瞧我了吧?敗相,敗的應該是他,他們!“刑凱指了指我和齊夢燕,接著道:“我這就集合隊伍,一起看好戲!”

刑凱樂滋滋地小跑了出去,陳富生淡然一笑,卻不作聲。

眉姐皺眉衝陳富生道:“富生,你這又是在折騰什麼?你這麼喜歡看人打架?”

陳富生深呼了一口煙霧:“你懂什麼!我這樣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眉姐不再說話,而是抱著胳膊佇立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