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撲哧笑了,我心裏暗暗叫屈:憑什麼把我比作是三德子?要知道,三德子可是太監!
吃飯間這一番比喻,倒是讓眾人當了真。齊夢燕直接稱呼我‘三德子’,氣的我夠嗆。但是再一想,這又能怪誰呢,電視劇裏的康熙老爺子,就帶了兩個貼身男侍,一個太監,一個和尚。倘是作比喻,哪個都不合適。
飯畢之後,我們驅車北行,過了兩個路口,一座約摸三星級的酒店映入眼簾。陳富生的車子漸漸放慢,駛上了這家酒店的停車場,我也跟上。下車後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就在這家酒店安營紮寨。但齊夢燕似是對這家酒店的檔次不甚滿意,噘著嘴巴狂吮棒棒糖,以暗抒不滿。
定房間的時候,眉姐跟陳富生商量:“要幾間房?”
陳富生笑道:“當然是兩間了!盡量集中一點兒,最好是要一間套房,我們四個人在一塊兒!”
隻可惜酒店已經沒有多餘的套房了,隻剩下一些高檔單間。眉姐要了兩間,齊夢燕噘著嘴巴追問:“眉姐,要兩間,我們怎麼住呀?”
眉姐眼神撲朔地望了我一眼,卻求助於陳富生:“是啊,要兩間怎麼住?”
陳富生略有些不耐煩地道:“想怎麼住就怎麼住!兩人一間,有什麼不妥?出門在外,沒那麼多講究!”
齊夢燕委屈地瞪紅了眼,想發泄,卻沒發泄出來。
我也是有些哭笑不得,敢情陳富生是故意製造時機讓我和齊夢燕同住一屋呢?荒唐,但不可笑。
反正我也吃不了虧,於是我沒說什麼,隻是心裏像是堵的厲害。
要好了房間,我們四人一齊上樓,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各進各屋,開始簡單地規整。
好在單間裏有兩張床,齊夢燕才不至於太難堪。她的嘴巴始終噘著,像是噘嘴鰱一般,樣子十分可愛。她胡亂地將東西往床上一扔,憤憤地道:“倒黴透了簡直!這是對本小姐的侮辱!”
我坐在床上,衝她追問:“我的齊大小姐,誰又侮辱你了?”
齊夢燕俏眉輕皺地道:“當然是陳先生了!憑什麼,憑什麼不把我當女人,憑什麼讓本小姐和你住一間屋?”
我捏著鼻子笑道:“陳先生是為安全考慮。出門在外,哪這麼多講究?”
齊夢燕眼珠子一轉,不失時機地叼起一根棒棒糖:“本小姐在懷疑,陳先生是不是在故意撮合你我?哼,我偏偏不上套!我提醒你,晚上不許胡思亂想,不許-------”
我趕快打斷她的話:“拜托了齊大小姐!我可是個正人君子!”
齊夢燕斜著身子拿腦袋往床鋪上邊撞了數下,苦笑道:“要是有塊豆腐,本小姐非得一頭撞死不可!”
我暗自一笑,心想:別裝了行不行,陳富生之所以會這樣安排,無非就是想給我使用美人計罷了。你是陳富生的的一顆棋子,一直在暗中將我的軍。隻可惜你和陳富生都不知道,我早已在暗中甩了個回馬槍,讓你成為了我趙龍的一顆暗棋,悄悄地回將了陳富生的軍。
齊夢燕坐在床上搖晃著身子大發感慨,我幹脆脫掉鞋襪,準備去洗個熱水澡。
剛剛走到浴室門口,齊夢燕叫住了我:“你要幹什麼?”
我頭也不回:“洗澡啊,我先試試水溫,等會兒你洗!”
話一出口我才暗暗後悔,這恰恰勾起了齊夢燕的傷心往事……還沒等反應過來,齊夢燕已經抄起枕頭朝我飛了過來,罵道:“你試什麼呀你!小心熱水淹死你,燙死你!”
這丫頭果真發飆了!
我一扭身子,快速地抓住襲來的枕頭,回扔過去:“損壞東西要賠的,注意維護酒店秩序!”
齊夢燕憤憤地將枕頭抱在胸前,瞪著我罵道:“本小姐就是要損害公物,怎麼了?你管得著嗎你!不過我必須警告你,你這個澡是洗不成了!”
我苦笑:“別鬧了行不行親愛的夢燕同誌,我的好政委。”
齊夢燕揚頭道:“誰跟你鬧了?你難道不記得陳先生交待的事情了?”
我問:“什麼事?”
齊夢燕伸出一根纖纖細指一指自己腦門兒:“自己去想吧,反正是陳先生重點交待的你,他要是怪罪下來,與本小姐無關!”
我冥思苦想,突然間恍然大悟!
瞧我這記性,怎麼把陳先生的囑咐忘的這麼快?
無奈之下,我隻能暫時打消了洗澡的念頭,整理著裝,穿好鞋襪,準備出發踩點兒!
我忍不住一陣苦笑:敢情這是出來視察工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