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夢燕左右觀瞧了幾眼,伸出一根纖纖細指指向前方:“前麵那家神州酒家吧,名字取的這麼大,不知有沒有真材實料。”
我笑道:“沒問題!”驅車駛到神州酒家門口,推開車門下車。
仍然是像攙扶皇後一樣攙扶齊夢燕進了酒店,我直接點了一個包間,讓由夢選酒選菜。由夢也不客氣,一口氣點了七八個招牌菜,兩瓶高檔張裕幹紅。
上二樓的包間坐下,我和齊夢燕沉默了片刻,還是由我率先打破了沉寂:“那什麼,馬上要跟陳先生出發了,該準備的,你都準備好了沒有?”
齊夢燕將棒棒糖從口中抽出,反問:“準備什麼?還需要準備什麼嗎?隨用隨買,多方便。”
我被她的話噎了一下,卻也笑著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這次能再次和你一起出差,心裏挺高興的。人和人相處的時間長了,總是有一種依賴感。”
齊夢燕嘴角處繃發一絲冷笑:“嘴真甜哪!不可信!”
我笑道:“是真的!”
齊夢燕高深莫測一笑,沒接話。
酒菜上齊後,我們才開始動筷。齊夢燕這次表現的相當淑女,輕夾一口菜在口裏咀嚼,像是嚼出了千滋百味兒。
我舉杯敬她一杯:“夢燕兒,敬你一下子,希望我趙龍有什麼做的不妥的地方,你多多包涵。我們畢竟是老搭檔,也希望和你做一輩子搭檔!”
齊夢燕馬上將了我一軍:“一輩子搭檔?本政委可不敢奢望!你一輩子的搭檔,應該是你老婆吧!”
我被將的沒話說,隻是幹盡杯中酒。
齊夢燕也不示弱,幹了一杯,再夾一口菜:“知不知道這次得出去幾天?”
我搖頭:“不知道。不過陳先生說,時間不會很短。”
齊夢燕道:“那肯定會很累!”
我笑道:“我們可以把這個當成是一次旅遊!周遊各地,不亦樂乎?”
齊夢燕道:“我可沒你那麼樂觀。”
我們邊聊邊喝酒,雖然齊夢燕的態度不冷不熱,但是她畢竟結束了與我的冷戰,相信我們之間的關係,會漸漸得到改善。
結束午餐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趁著機會,我驅車載著齊夢燕去望京各個項目上轉了一圈兒,不失時機地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隨機給骨幹們壓了擔子,提了要求。
下午回到大隊部,已經是五點二十。齊夢燕回到自己的屋子裏,我則回了辦公室。
十分鍾後,李群濤敲門而入,向我彙報了一下‘特保隊’的組建情況。這個李群濤的辦事效率倒是挺高,幾天之內,一支一百多人的精英隊伍組建了起來,並且做好了課程表,拿給我審核簽字生效。
我讚揚了一下李群濤的工作效率,李群濤笑的合不攏嘴。很多時候,表揚不宜過多,適時的表揚,可以極大地激發下屬的幹勁兒。過多,則無益。
隨後我到訓練場上檢驗了一下特保隊的情況,一百多名男女隊員英姿颯爽,氣宇不凡。李群濤遞給我一個名單,我象征性地點了個名,發表了一些鼓勵性講話。在這特保隊員中,一半為男一半為女,倒是頗顯陰陽協調。而且,這些人的背景資質都不錯,大部分都是特種部隊的精英,還有一些是地方武術隊的散打高手。更加傳奇的是,這當中竟然有兩男兩女,和我是名副其實的老鄉。當然,我暫時並沒有與他們相認的打算。
視察完新組建的特保隊,我回到辦公室,將這次出差時需要落實的工作敲定了一下,準備給其他骨幹交待交待。
六點多鍾,簡單地吃過晚飯後,我在電視房與隊員們一起看了會兒電視,然後回了辦公室。
時間一分一秒向前跋涉,出發前一天,突然下起了雨,雨水不大,但是風聲卻不小,還伴隨有陣陣閃電雷聲。
陳富生風雨無阻地跟我通了電話,明確了最後事宜。當天晚上,風雨未停,仍然浠浠瀝瀝地敲打著窗戶。我早早地洗了個澡,叫來丹丹躺在床上腐敗了一把。
風聲雨聲,突然勾起了我的思慮:莫非,這是上天對我們這次出行的暗示?
或許是我多慮了!但是我總感覺,此行不可能一帆風順。盡管,一切還都是個未知數。
次日上午八點鍾,李群濤和金彪自主地組織了望京的諸位骨幹,給我和齊夢燕送行。上車的一刹那,有一種模糊的意識,突然在心裏打了個閃。
因為昨天的雨,路上很濕潤,我隨著車流行駛著。五十分鍾後,天龍總部映入眼簾!
而總部院內,仍然是一陣靜謐。
靜的,有點兒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