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母沒挽留,而是道:“開車慢點兒!還有,別老是開車到處跑,現在油價這麼高!”
苦笑之下,我不忍地打開車門,鑽了上去。啟動車子,我瘋狂地駛出大門,行車道上一陣狂飆。
眾多的想象,讓我無法冷靜下來。
駛到禦權山北門處,由夢正站在門口焦急地張望著。她出乎意料地穿上了那套筆挺的軍裝,讓我一瞬間誕生了某些美好的回憶。
我停下車子,由夢快步相迎。我推門下車,眼睛在由夢身上掃視幾眼:“穿上軍裝幹什麼,有活動?”
由夢手拎衣角:“沒活動就不能穿軍裝了?作為一名軍人,怎能不穿軍裝?好長時間沒穿軍裝了,乍一穿,挺新鮮挺親切的!”由夢斜眼瞅了一下肩膀上銀光閃閃的那顆校星,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是啊,她已經是少校了!時間過的真快!我叼上一支煙,道:“今天受打擊了!嶽母大人-----”
由夢麵露焦急地望著我,打斷我的話:“我媽怎麼了?”
我皺眉道:“你們家怎麼老喜歡招狼啊?張登強那隻狼,又去送禮去了!我懷疑這小子在你媽麵前彈劾我!”
由夢撲哧笑了:“你是總統啊,還彈劾你!不對呀,今天張秘書他,他去局裏了,去取文件。他怎麼會去我家呢?”
我冷哼道:“怎麼會?這次是我撞到了,以前沒撞到的時候,他不知去了多少次!這家夥死性不改,我真想-------你知道今天你媽跟我說了些什麼嗎?”
由夢收斂住笑容,追問:“她說什麼了?”
我道:“她問我月薪多少年薪多少,還對我的工作產生了懷疑,說我呆的保安公司是黑社會!”
由夢道:“那是在考察你呢!天下父母心,我媽肯定要了解一下你的基本情況吧?再說了,她又不知道你是------”她壓低了聲音,輕聲道出後麵的話:“不知道你是臥底,天龍公司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公司,是個反動勢力嘛。我媽她考慮的多點兒,也是情有可原。”
我道:“你就知道替她辯護!你是沒見那陣勢,我看出來了,肯定是張登強這小子在你媽麵前添油加醋給咱們使絆子,否則你媽不會這樣為難我!”
由夢道:“你可別把什麼都推在張登強身上!沒有真憑實據,別這麼肯定!”
我道:“你也護著張登強?剛才我正好遇到張登強了,動起手來,結果你媽竟然向著張登強那小子!唉,張登強又去給你媽下迷魂湯了!看著吧,早晚有一天,你媽會強點鴛鴦譜,把你許配給張登強!”
由夢俏眉輕皺地道:“你瞎說什麼呢!怎麼,你又和張登強打架了?”
我反問:“我們倆現在除了打架,還有別的溝通方式嗎?”
由夢埋怨道:“越用暴力手段,越是解決不了問題!再說了,我現在和張登強是戰友是同事,你總是這樣,讓我們怎麼在一起配合工作啊?”
我道:“你幹脆跟你爸商量商量,要麼你調走,要麼把張登強調走。你們在一起工作,我安不下心來。”
由夢道:“小心眼兒!”
我道:“張登強近水樓台,萬一要是喧賓奪主,那我豈不是要後悔一輩子?而且,你媽現在對我的態度,明顯是懷疑的!我真害怕張登強會給她洗了腦,張登強這小子,有點兒手段!”
由夢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拜托,你就不要杞人憂天了好不好?一點兒也不自信!信不過自己,還信不過我嗎?”
我道:“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由夢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珠子一轉,追問道:“你那邊兒,現在進展的怎麼樣了?”
我衝她‘噓’了一聲,拉著她的胳膊,鑽上車。由夢不失時機地叼了一顆泡泡糖,我本想抽支煙,但是害怕二手煙傷害由夢身體,於是作罷。
由夢現在已經知道我潛伏一事,因此我也沒有吝嗇地將自己即將微服私訪一事告知與她。由夢聽後頓時愣了一下,隨即反問:“是不是要在全國範圍啊?那得多少天?”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呢。估計時間不會太短,得打長期作戰的準備。這段時間,我要是想你了怎麼辦?”
由夢臉微微一紅:“貧嘴!真希望等你回來的時候,已經具備了消滅TL組織的時機。”
我感慨道:“我也想啊,我天天都在想!但是陳富生太狡猾了,他一向獨攬大權,我除了知道總部的組織結構,其它分部根本都不知道在哪兒!這一夥勢力實在是太有威脅性了,如果不早點鏟平,將是政府一大隱患!”
由夢道:“那我天天給你燒香祈禱,等你圓滿完成任務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