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一愣,有些畏難。我支吾地道:“這個,這個嘛,我想想……”我第一次覺得這麼尷尬,實際上,我的記憶力並不差,隻是陳富生突然讓我背誦誓詞,我還真怕一時語塞把入黨誓詞給背出來。
陳富生隻是輕笑著等待,用中指在桌麵上打著節拍,時而望我一眼,時而望著桌麵。
我鼓起勇氣開口道:“誓詞,我自願加入……”
我將剛才趙光成帶我念叨的那幾句誓詞,一字不差地吟了出來,聽的陳富生直點頭。
待我吟誦完畢,陳富生用一副器重欣賞的眼神望著我:“不錯,不錯。光能背誦不行,得做到,得拿出實際行動!沒問題吧?”
我堅定地道:“絕對沒問題!”
陳富生道:“那好,從今天開始,你開始享受一份特殊津貼,每月8000元。不過這份津貼見不得光,每月月底以現金的形式發放,凡是組織內的正式成員,都有。畢竟,大家都很辛苦,高風險,高負荷,而且都是能人,都是有價值有本事的人才。李樹田每月發到6000,普通成員每月4000左右,你,我給你開到八千,以後立功還有獎勵空間。你算一下,在天龍公司做事,每月能拿到多少錢?”
我道:“大約,大約能拿到,十萬以上?”
陳富生補充道:“或者更多!尤其是TL組織,每執行一次任務,都會領到一份豐厚的補貼和獎金。愛護員工愛護兄弟,是要用物質和金錢來說話的!我陳富生從來不會虧待自己的兄弟,從來不會!”
一提到執行任務,我心裏便有些發虛。但我還是附和道:“是啊,陳先生對我們,簡直是太好了。”
陳富生道:“好不好,我說了不算,你說也不算,得大家說了算。將來,也許得讓全國人民說了算!”
我總覺得,陳富生此言,似是藏滿了暗示。
很多本質上的內容,在他輕狂冷傲的言語中,得到了具體體現。
且聽陳富生接著道:“趙龍啊,你將是咱們TL集團的一張王牌,時機成熟以後,你以前掌握的很多情況,對我們很有利。”
我追問:“什麼情況?”
陳富生道:“你曾經是中南海第一警衛,這個,就是最大的資本。你掌握的情況,足夠我們做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當然,我更認可的,是你的本領,終有一天,天龍公司,會因你而驕傲!”
我附和地笑著,心裏卻在暗道:終有一天,TL組織,會因我而----滅亡!
陳富生和我聊了一些關於TL組織的情況,很顯然他還不放心將最關鍵的信息告訴我,因此隻是道出皮毛,引我自思。
十二點半,陳富生道:“我還有點事要處理,沒時間帶你出去吃飯了。這樣,你不是帶了齊夢燕過來的嗎,你們一起去吃吧,別忘了,我交給你的任務!”
我連聲道:“不會忘不會忘,我牢牢記著呢。”
陳富生道:“那就好!”
陳富生拎了皮包,走出辦公室。
我正要走,他的女秘書不失時機地走了進來,收拾了一下桌麵,然後給我倒了一杯水。
我提出告辭,女秘書纏著非要讓我請她吃飯,我婉拒。女秘書有些憤然地道:“哼,小氣鬼,小心我在陳先生麵前給你穿小鞋!”
說完氣話,她還是殷勤地將我送出,一直到辦公樓門口。
與她客套了幾句,我撥通了齊夢燕的電話號碼。齊夢燕告訴我,剛才外麵吹了一陣大風把她頭發吹亂了,她去旁邊的那個發廊洗洗頭,十分鍾後回來。
我在總部大院裏徘徊,伸展了幾下胳膊,一陣近乎淩厲的南風吹了起來,夾雜著灰塵。我伸手在臉前拍了拍,轉過身倒著走。
碩大的露天訓練場上,幾個小教官帶著新入隊員們,一絲不苟地訓練著,番號震天響,春天的激情,被他們譜寫的淋漓盡致。喬靈和李樹田,都不在,也許他們還滯留在地下訓練場。
我饒有興趣地抱著胳膊叼著煙,觀瞧了一下訓練場麵,不由得暗暗驚歎:天龍公司的訓練,堪比部隊!堪稱一流!
一聲急鳴的哨響後,某位值班教官集合隊伍,開始講評。我粗略地數了數,整個基地在訓的新隊員,竟然足有數千人之多!
這時候,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打開一瞧,上麵顯示了一串陌生的號碼,根據經驗,我迅速判斷出這應該是來自美國的座機電話。
美國?莫非,是由夢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