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湊近他的耳邊,輕聲道:“還有,那把左輪,最好還是收好嘍,中國不比美國,對槍支的控製很嚴厲!其實買把玩具手槍充一下也未嚐不可,很多時候,假的,比真的,還要實用。”
許子超愣了一下,呆立不動,隻是陪笑。很顯然,他現在不敢拿我怎麼樣,因為我在一開始就把他震住了。他是個聰明人,心裏很清楚,跟我對著幹,沒好果子吃。而且,想必他也知道一些我的來頭。
我再對這位日本浴女田中閨秀笑道:“如果有機會,別忘了幫我介紹個日本姑娘認識認識,不要求太高,隻要能和你差不多有魅力就行了,我現在可還是單身貴族呢!”
田中閨秀道:“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我淡然一笑,欲擺手告辭。田中閨秀突然湊近了一步,試探地道:“等我換套衣服,一起坐下來詳聊一下?”
我搖了搖頭,道:“謝謝好意。不打擾了,拜拜!”
許子超送我們到了門口,目送我和齊夢燕出門。
他表麵上笑臉相送,實際上,我能看的出來,他恨不得從身後捅我一刀。
(二)
就這樣,我和齊夢燕離開了此地,上車,準備驅車回返。
齊夢燕叼了一顆棒棒糖,詫異地盯著我,似是還沒從剛才的陰影中走出來。在我啟動車子之前,她不失時機地追問道:“我怎麼覺得,覺得今天,像是在拍戲?那個日本女人-----對了,你是怎麼會---是什麼時候開始對日本女人感興趣的?”
我笑道:“那個女人的確挺有味道的嘛。可憐的是,她被許子超給----”
齊夢燕皺眉道:“那還算漂亮?她要漂亮,那本政委就能稱得上仙女了!你的審美觀點怎麼越來越下降了,難道已經到了審美疲勞期?”
我道:“女人不能光看外表,要看內在,明白?剛才那個田中閨秀,內在很美,很有修養!”
齊夢燕氣的要抓狂:“什麼?就她,還有修養?還算有修養?我的天,趙龍你今天是怎麼回事兒啊你。真是搞不懂你,我們去的時候,她正和許子超那什麼----做那種齷齪的事情,你竟然還說她內美,有修養---我看你啊,簡直是----簡直是---”她支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能修飾我的形容詞,不由得眉頭一皺,暗暗歎起氣來。
我輕笑道:“怎麼,吃醋了?”
齊夢燕噘著嘴巴道:“本小姐會吃她的醋,她也配?哼,日本女人當中的樂色(垃圾),我都懶的看她一眼!那是對我眼睛的侮辱!”
我沒再說話,而是兀自地啟動了車子,回返。
這一路上,齊夢燕的表情一直很奇怪,也許是我的驟變,讓她覺得有些不能適應。
回到望京大隊部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了。
停下車,在經過齊夢燕辦公室的時候,她強行將我拉了進去,以一種特殊的語氣向我威脅道:“你進來,咱們好好談談!”
我趕忙叫苦道:“不用吧?困死了,都。”
齊夢燕氣勢洶洶地將我推坐在沙發上,掐著腰,以一種極不規範的頻率嚼著棒棒糖,半天才憋出第一句話來:“趙龍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對那個日本女人有好感?”
我叼了一支煙,敷衍地道:“有啊,怎麼了,還吃醋呢?”
齊夢燕原地徘徊了兩步,皺眉道:“我算了奇了怪了,按理說,那個女人不應該對你這麼溫柔的!我們私闖進去,攪亂了他們的好事,她應該,應該大發雷霆才對,怎麼會,怎麼會對你這麼溫順?這個女人,肯定不是什麼好鳥,肯定不是!”
我故意刺激她道:“這就是日本女人的修養!我看中的,就是她這一點。太高尚了,簡直太高尚了!”我洋洋得意地讚歎著,不時地悄悄窺探著齊夢燕的臉色。
齊夢燕突然來了個疾速轉身,衝我苦笑道:“趙龍你就別刺激我了好不好?看你現在都色成了什麼樣子!見了日本女人都成了這樣兒了,你是不是看日本成人電影看多了?哼,還是仔細想想吧,許子超家裏,怎麼會有日本女人出沒,你難道不覺得蹊蹺嗎?”
我笑道:“這有什麼蹊蹺的!這證明許子超在這方麵很有天賦。能泡到日本女人,那是人家的本事!”
齊夢燕漲紅了臉,道:“你----你卑鄙,你下流!你怎麼變的這麼快,變成了這個樣子呢!你還記得在華泰的時候嗎,那時候我們共同對付一對韓國佬,那時候的你特別愛國,特別有正義感。還有,你為了捍衛國家的尊嚴,不惜把自己那輛豐田皇冠都給砸了,但是你現在,你現在見了一個長相平平,賣弄風騷的日本女人,就被迷成了這個樣子。你的愛國熱忱呢,你的正義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