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彪和李群濤早已躍躍欲試地站了起來,隨時都會對孫玉敏的過格舉動做出強烈的暴力舉動,但是他們一直在等我的一個信號。
這個信號,我能下嗎?
既使下了,他們也根本不是孫玉敏的對手!
但我還是衝金彪和李群濤擺了擺手,他們會意,徑直站到了眉姐兩側,將她保護起來。同時與氣焰囂張的孫玉敏形成對峙的局麵。
金鈴已經無法控製現場,隻能是焦頭爛額地瞅著眉姐,手足無措。確切地說,她根本勸不動眉姐,眉姐受了這麼大的屈辱,也絕對不會做出什麼讓步。盡管眉姐仍然擺出一副沉著冷靜的外表,但是誰都知道,事實上,她已經相當生氣了。
眉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眉姐衝孫玉敏淡然地道:“對我有什麼意見,接著說。當著你們金總的麵兒,說清楚。”
孫玉敏憤憤地道:“我就看不慣你們這些婦流之輩,仗著自己的男人有點兒本事,就以為別人都會在你麵前俯首稱臣,那可能嗎?我告訴你,也許別人能讓著你,我孫玉敏,不會。”
金鈴一個勁兒地給孫玉敏遞眼色,但是孫玉敏根本不理會她,隻是自顧自地發泄著自己的怨言和不滿。
眉姐仍然是‘洗耳恭聽’。
金鈴害怕事情越演越惡劣,摸出手機給保安部和經理打去了電話。
金鈴急切對對和經理道:快過來吧,孫玉敏喝多了,鬧事兒,找人過來把他拉出去!
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眉姐倒是抓住了話茬兒,衝金鈴質問道:“他喝多了?”
金鈴知道眉姐是在責怪自己,趕忙打圓場道:“比喝多了還嚴重!我金鈴真是瞎了眼,怎麼招了這麼一個白眼兒狼!”情急之下,金鈴不由得罵了起來。
但孫玉敏也許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見金鈴罵起了自己,倒也回罵道:“我是白眼兒狼?要不是我,你金氏投拍的第一部電影能那麼成功?金總你讓我瞧不起你,你怕這個女人,我不怕!我今天就站在這兒看看,她能把我怎麼地!”
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眉姐一隻手捏著手裏的酒杯,對著金鈴道:“金鈴,那今天就對不起了,我幫你調教一下這隻白眼兒狼。”
金鈴當然明白眉姐此言的含義,她趕快湊過去,搖晃著眉姐的胳膊道:“眉姐,這----您饒了他吧,他是真的,真的----他是沒經曆過社會這些事,不知道天高地厚……”
眉姐一伸手止住金鈴的話,不失時機地遞給我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要暗示我動手了!
我該如何是好?
(二)
一切的辯解和掩飾都已經無濟於事,孫玉敏的囂張拔扈,已經注定了一切。
我猶豫地站了起來,心裏卻在滴著血。不管孫玉敏如何對我,但我怎麼舍得出手去打我曾經的恩師?在我心裏,始終記掛著他對我的那一份恩情。
然而如若我不出手,那我將無法在天龍公司繼續混下去……
正在兩難之中的時候,齊夢燕突然衝李群濤和金彪喊了一聲:“你們倆幹什麼吃的,難道還用大隊長親自出手?”
此方一出,倒是極具威懾力。李群濤和金彪二人也不再等我的信號了,不約而同地橫在了孫玉敏麵前,金彪率先衝孫玉敏罵道:“你小子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整個北京整個中國,誰敢在眉姐麵前這麼橫!”
李群濤也怒視著孫玉敏,隨時準備出手攻擊。
齊夢燕倒是當起了臨時指揮官,衝二人催促道:“你們跟他費什麼話啊,直接用武力征服他!”
我斜眼瞧了一眼齊夢燕,她還真挺有氣勢,挺有表現欲。這下子,把我的風頭全給搶了去。隻不過,她實在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她又不是不知道孫玉敏的本事,她催著李群濤和金彪出手,不是讓他們送死嗎。
但是我還能說什麼?
也隻能是靜觀其變了!
而這時候伊士東酒店的保安部和經理也帶著十來個人迅速圍了上來。
見此情景,和經理想湊過來向金鈴核實指令,但是眉姐卻一揮手止住了他,轉而衝金鈴道:“讓你的人走吧,這裏不需要他們。”
金鈴焦急地道:“眉姐,我們肯定幫你,肯定幫你。”
眉姐堅定地道:“眉姐不用你幫!你放心,這裏損壞的東西,我會加倍賠償。我隻是想找這個小後生要個答案,也是想給自己爭口氣兒,人活一口氣嘛。”
金鈴倒也沒敢再說什麼,不得不一揮手,讓和經理帶著眾人散去。
可憐的孫玉敏,他究竟橫到了什麼程度!麵對這種境況,他臉上始終是有恃無恐的樣子,他自信,因為他的確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