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答應了金鈴,去當一次她的冒牌女婿!

依我趙龍的性格,我會做這種荒唐的事情嗎?

但是既然答應了,就沒有別的選擇。

金鈴望著衣冠楚楚的我,臉上頗有一種紙醉金迷的神韻,眼睛當中顯現出一絲傾慕:“好帥好有型,你的出現,將是我們金家的傳奇!”

我想對她說‘別迷戀哥,哥隻是個傳說’,但覺得這句話說出來未免有些惡心,於是故意皺緊眉頭道:“帥什麼帥,是衣服帥而已,12萬的衣服,誰穿上也是帥哥!”

金鈴含羞地搖頭,道:“衣服隻是外在,也要看什麼人穿的,你叫街上的一個乞丐穿上這身衣服,隻會更加顯出人的寒酸。趙龍你啊,好象天生就是為了穿名牌而生的!你看,多氣派,多華貴,多英俊……那個,看來我的眼光真不差呀,選你真是選對了。”

金鈴一個勁兒地讚歎著,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欣賞著我,幾乎將全世界最華麗的形容詞全用到了我的身上。

我從來沒見過金鈴如此誇獎過一個人,不由得暗暗得意了一把,再溜到鏡子前一照,望著鏡子裏筆挺英俊的自己,我突發奇想:等我將來和由夢結婚的時候,咱也奢侈一把,買套名牌穿在身上,保準兒讓由夢迷戀個夠……當然,咱買不起12萬的,買套一千二的,倒是可以考慮……

從服裝店裏出來,我們又去了一家女士服裝專賣店。

金鈴買了一套價值14萬的深紫色晚禮服,當她從更衣室裏出來的時候,令我眼前一亮,一種驚豔的感覺,令專賣店裏的燈光也黯淡了不少。

金鈴今天化了淡妝,明豔動人,氣質高貴,再穿上這身名貴的晚禮服,簡直如同天宮下凡的仙女,既不乏脫俗的氣質,又不乏人間的靈氣。

金鈴穿著這身衣服上車的時候,司機都看的目瞪口呆,驚為天人。

再之後,金鈴又是將我好一番裝飾,皮鞋、襪子無一不是名牌,她還特意買了一塊價值8萬元的瑞士手表,親手幫我戴在手腕上。

我說我帶著手機呢,手機上有時間。

金鈴說,一塊名表,是一個有身份的人的象征,它的作用不單單是看時間。

我笑著說,我就是一個保安,再怎麼裝扮我也是一個保安。

金鈴說,象你這麼優秀的男人,當保安真是當虧了。

我笑而不答。

一切就緒之後,已經是中午十二點整。

在伊士東酒店吃過午餐,金鈴帶我到了她的辦公室。

忙碌了一上午,的確是有些疲憊了,我斜倚在沙發上半眯著眼睛望著金鈴,她已經將晚禮服換成了原來的職業裝,正托著腮思考著什麼。

我沒有驚擾她的沉思,隻是抱緊了胳膊,閉著眼睛開始了自己的思緒……

該辦完的事情上午都基本上辦完了,下午顯得輕鬆了不少。

下午兩點半,坐在金鈴的賓利車上,金鈴象變戲法似的變出了一條高檔腰帶,笑盈盈地對我道:“趙隊長……哦,不,應該改口叫你―――”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合適的稱呼。

倒是司機插話說了一句:“叫老公唄。”

金鈴假裝生氣地瞪了司機一眼,卻又將目光投向我,道:“咱們得統一稱呼,我呢,就叫你龍龍,你叫我鈴鈴。”

我汗顏道:“太土了吧?”

金鈴道:“不土。就這麼定了,來,你先示範一下,叫我鈴鈴。”

我道:“我叫不出來,我還是叫你金總吧,要不叫金鈴也行。”

金鈴略顯失望地道:“那也行。也許矜持一點兒,效果會更好。”

我將金鈴送的腰帶放在一旁,心想如此一來,我全身上下的行頭加起來,也足有百萬身價了!

但是我馬上意識到了一個近乎嚴重的問題:既然是金鈴的父親過六十大壽,那麼金鈴的妹妹金蕊,也肯定會去。到現在這姐妹姐都還不知道,她們遇到的保安恩人,其實是一個人。如果到時候見了麵,會是怎樣一番情形?

如果一來,我倒是有些猶豫了!

然而既然已經如此了,再考慮這些也顯得多餘,隻能是提前做好了‘真相大白於天下’的準備,與金鈴一起演這場戲了……

時間匆匆而逝,轉眼之間,已經是下午六點鍾。

我和金鈴乘坐賓利車,正式啟程,駛往金家別墅。

確切地說,此時此刻,我的心情是複雜的。我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還會充當了這麼一個角色,與金鈴配合著演這麼一場戲。

而且,我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清晰……

正在思索間,金鈴突然挽起了我的胳膊,我頓時一驚,朝身邊的金鈴看去。

穿著一身深紫色晚禮服的金鈴,顯得相當明豔照人,車內充斥著一種強烈的女士香氣。

金鈴手上微微加了一下力度,輕盈地笑道:“還沒挎過男人的臂彎兒,提前練一練,免得到時候穿幫。”

我倒是也沒反對,任由金鈴象戀人一樣挽著我的胳膊,輕輕地調整著姿勢。

賓利房車平穩地開在去聖達山的路上,車到半山腰,拐入一條寬敞的私車道,大約有五百米長。車道盡頭是一扇爬滿了植物的大鐵門,不過此刻敞開著,門前停了兩輛小車,一輛奔馳,一輛寶馬。有一個穿西裝的漢子正在檢查每輛車主是否有主人發出的請柬。

我們車子前麵是一輛豪華的法拉利跑車,在門口,車上的一個男子伸手遞出了請柬……

當我隱約看清那個男子麵容的時候,我不禁猛地吃了一驚。

怎麼會是他?他怎麼也會被邀請來參加金鈴父親的壽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