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湊到加南哥身邊,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樣,臉上立刻變得優越感十足。他挨個望了望闖進辦公室裏來的兄弟們,說道:“加南哥,怎麼處理他?”
加南哥微微一笑,倒是也不慌不忙地叼了一支煙,道:“怎麼處理還用問嗎?有人擅闖金總辦公室,還打了我們的兄弟,你們說該怎麼辦?”
我頓時吃了一驚,想不到這些人竟然能反客為主,反過來想咬我一口。
居心何在?
我已經意識到了這些人的邪惡,心裏也明白了幾分。這肯定是一場有預謀的暗算,暗算的主使者可能就是這個加南哥。
至於目的和原因,暫時還不太清楚。
但是我還是試圖以和平的方式解釋,畢竟,這是在他們的地盤上。
我衝加南哥說了一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這裏的安保主管,對嗎?”
加南哥神氣地一揚頭,眉毛中間出現了一個邪惡的‘王’字,凶相駭人。加南哥道:“是。我是這裏的主管,陳加南!”
我道:“我是金總的朋友,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打電話核實一下。”雖然明知道對方是故意尋釁,但我還是這樣說了一句。
加南哥一聲冷笑,捏著胸前的工作牌道:“我不管你是誰,打了我的兄弟,就要付出代價!”
如此看來,一場衝突再所難免。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他們根本就是來尋釁滋事的。
加南哥一招手,幾乎是在一瞬間,十幾個人將我圍在了中央。
我皺緊了眉頭,心想這個社會真是奇怪,稍有不慎就會置身於危險的境地。也不知道金鈴幾時能回。
然而大敵壓境,我已經沒有了退路。
辦公室空間窄小,似乎根本無法施展開,光是人就塞滿了,如果真的打起來,我相信辦公室裏的東西,幾乎沒有能逃過此劫的。
我衝加南哥再問了一句:“這裏空間太小,用不用換個地方?”
加南哥冷笑道:“換個球!想趁機開溜是吧,當我們是傻瓜?”
我無奈地苦笑一聲,卻也沒再說話。
就這樣,本來是一場針對我的陰謀,卻使我被貫以了重重罪名,一群在炫酷看場子的內保,開始了對我的毆打。
不過,與其說是他們群毆於我,倒不如說是他們被我群毆。
兩個急著想露臉兒請功的家夥率先衝過來,我啪啪兩拳,分別擊中他們的麵部,這二人還沒來得及出手,便捂著臉退後‘哎喲’去了。
又有三人試探地衝了過來,我被圍在牆根處。其中一人‘啊’了一聲,開始迅猛地揮拳刺來,其他兩位也拳腳並施,試圖將我在最短時間,利用最暴力的方式製服。
隻是他們過於天真了。我抬起一腳,踢中其中一人的手腕;再抬一腳踢中另一人踹過來的右腿膝彎兒處;然後一個旋身橫掃,將剩下的一人踢中臉頰,那人不堪重擊,斜倒著飛出了一米遠,重重地壓倒了他的另外一個兄弟。
轉眼之間五人受傷,倒是令這些汙合之眾顯得有些畏懼了。
他們不由自主地後退半步,加南哥眉頭一皺,衝身後的幾個兄弟喊了一句:“拿家夥去!”
此言一出,我也怔了一下。他們口中的‘家夥’無非是‘砍刀’‘鎬把子’之類,娛樂場所裏,黑吃黑尋釁事件較多,少不了集體仇殺的場麵。因此,一般情況下,這些‘亡命之徒’都有自己的殺傷性武器。砍刀是必備的,鎬把子也應該備有兩根,甚至有一些小頭目都帶著槍。正所謂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這句話倒是很有道理。辦公室內空間狹小,如果他們真的持刀砍殺,或者持鎬把子一通亂砸,我恐怕還真有些難以應付。
這可如何是好?
電話沒機會打,也沒機會逃脫,隻能被動地立在牆角,迎接著他們的圍毆。
看來眼下已經沒有什麼好辦法可想了,唯一的方法就是‘擒賊擒王’,如果能將加南哥擒住,那麼這些小混混們肯定不敢出手,我挾著加南哥,便很容易能脫險了。
隻是這種境地讓我有些哭笑不得,我不得不將金鈴想象成是一個危險人物,跟她在一起,似乎處處隱藏著殺機。我甚至都有些懷疑,這一切都是金鈴策劃出來的陰謀暗害。
片刻功夫,剛才加南哥支使出去的幾個兄弟,各自手裏提著一把砍刀衝了回來。
砍刀在手,他們自然是毫無顧忌了。
社會上便是如此,在表麵和平的大都市裏,其實時時刻刻都充斥著打打殺殺、你爭我鬥。黑社會之所以能在中國長盛不衰,有兩個重要原因,一個原因是‘狠’,燒殺搶掠倒槍販毒無所不做;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保護傘眾多,甚至有些地方,公安局充當了黑社會的保護傘……在這種大的環境之下,這些看場子的小混混們,也跟著興風起浪,試圖以殘酷的手段,在大都市中謀得一方天地。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經受到過他們如此的‘厚待’,也不知多少人,曾經被那刀光劍影所傷而悔恨終生……然而,盡管如此,仍然有很多人不顧法律,泯滅良心,以凶殘和暴力的方式,欺壓他人,壯已聲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