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醫生當時聽了這話有些懵,摸了摸頭表示鄭海泉就是他的父親,以為我是仰慕老人家的醫術才有所耳聞。就有些暗自得意的說:“看來額老掌櫃的醫術還是不錯的,能造福一方百姓也是好事一樁。”
事情到了現在,看來報答他救命之恩的事就是把那封五十年前的信轉交給他了。當下就說:“鄭醫生,有件事想給你說一下,就害怕你懷疑啥。”
聽了這話他有些摸不著頭腦,有些納悶的說:“懷疑?你想說啥,麼聽明白。”
這事也沒辦法給他解釋,索性就直接進入主題:“鄭醫生,額知道你家祖輩都是學醫的,而且在革命時期還都是地下黨。你爺曾經還給青訓班的****校長看過胃病,應該是1939年左右。”
有些傻眼的鄭醫生苦笑著說:“碎鄉黨,額真把你服咧,這陳芝麻爛套子的事你是咋知道的。****的時候要有你能做個證的話,額爺就不會出事,額爸還有額也不會受那些罪咧。哎、碎鄉黨,這些事你是咋知道的?”
看來這封信在當時是多麼重要,隻可惜晚到了五十年,還耽誤了一條人命。當然這些往事已經是過眼雲煙,但是這封信還是有一定價值的。畢竟它可以給逝者一個安慰,讓生者有一個寄托。
因為和他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所以說話相對直接一些:“鄭醫生,有些事請你不要多打聽。額曾經很意外的在一個地方發現了一具白骨,是一位革命烈士,是咱淳化縣人。生前受‘澤東青訓班’校長****之命給你爺送信,誰知道叫特務給發現咧,後來他就犧牲了。他留言有可能的話還是讓把信送到,但是今天隻能把話先傳給你,因為信在額屋裏頭。”
他默默點了點頭,之後就嗬嗬一笑說:“額叫鄭飛,你就叫額鄭哥吧,諞了這麼長時間,不能總叫你碎鄉黨吧。”
“嗬嗬,叫額小樹就行。鄭哥,額什麼時候才能動呀?不可能一直這麼癱吧。”
他拍了拍我說:“兄弟,有哥在你就不用操心,最多今天晚上就可以活動,不過額想你最好躺倒床上,要不然就得和那些人呆到一塊咧。還有一方麵的原因就是這次襲擊你的這個怪物很特別,它的毒素不光是有腐蝕性,而且有大量的真菌。假如在外頭被襲擊,能存活的概率幾乎是零。所以你還是靜靜的呆到這,等額找機會送你回去。
聽了這話心裏就舒坦了許多,忙向他表示感謝。哪知道他話鋒一轉說起了另外一件事,同時讓我對他的身份又有了新的認識。還是他那招牌式的笑容和嗓音:“小樹,昨天你昏睡時一直在喊的那‘朱雀、玄武’什麼的,讓額猛的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件事。”
說完他停下來又看著我說:“你知不知道在咱們那有一個關於這些神獸的傳說?”
雖然不知道他問這話的意思,但是我更關心的是接下來會說什麼,就微微搖搖頭。見是這樣他就有些自嘲的說:“唉,都是那個年代的事了,還真以為碰見了相同命運的朋友哩。”
這沒頭沒腦的話也是把我弄暈了,就問:“鄭哥,你說的這是啥意思?額咋聽的稀裏糊塗的。”
他看著我突然眉頭一皺,用手摸著下巴說:“額的祖輩往上查可以查到唐德宗時期,就是安吳堡上頭埋的那個皇帝的時候。也是因為那個崇陵,額的祖輩才有了一個身份,「守陵人」。你知道守陵人是幹什麼的不?”
見我還是一言不發,他索性站起來在不大的空間裏踱著步子繼續說:“守陵人、顧名思義就是守護陵墓的人。當時守陵人的規模還是很大的,有自己的小體製,各個部門應有盡有,包括醫館。額的老祖宗做為醫生,接觸的人相對多一些。所以世代口口相傳下來在崇陵裏頭有很多怪物,個個都是凶猛異常,它們同樣扮演的是守陵的角色。
小時候也是半信半疑,但是爺爺說在他小的時候崇陵周圍是從來沒有人養貓的,至於原因也是無從得知。
本來這件事在額的記憶中都已經慢慢地不存在咧,咋突然間又聽你一提,感覺咋一下子變的強烈的很。所以兄弟,你也沒有必要隱瞞什麼,咱倆這麼有緣,所以額覺得你應該就是一個守陵人的後代。”
鬧了半天原來是這麼回事,也不想多做解釋,就順著他的話編了個謊:“說的是這呀鄭哥,額倒是聽表哥說過他就是守陵人的後代,至於額是不是就不知道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