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學什麼？”
書房裏，男爵坐在沙發上這樣問道。
男爵的教學方式非常簡單，你提問，他回答，這樣教導出來的學生或許不是最好的，但大部分都具備鮮明的個人特色，不會像軍隊那樣抓一片人都差不多。
約西亞想了想，問道：“我想知道，什麼是卡修？”
卡修，按約西亞的理解就是使用卡片戰鬥的修煉者，然而卡修雖然不需要長年累月地積累魔力或者鬥氣，但是同樣有它無法彌補的缺陷。
比如卡片的稀少與昂貴，比如卡修本身的‘羸弱’（和近戰類職業比），比如靈脈的限製等。
卡修絕對是一個值得傳承下去的職業，但是約西亞想不通為什麼人類居然把曾經賴以生存的鬥氣、魔法等全部丟棄了，卡修真的有那麼強嗎？
“卡修，就是人族的根本！”男爵說道。
“根本？”
“是的，根本。你知道卡片的曆史嗎？”男爵反問道。
神之卡的傳說流傳很廣，就連不識字的平民也大多聽過，約西亞自然知道。不過他更清楚男爵不是個喜歡說廢話的人，於是點點頭，耐心地聽下去。
“得到什麼的時候，一定會失去一些什麼，這是父神定下的規則，至高無上，沒有人可以違抗，哪怕神之卡也不能。”男爵仰起頭，目光似乎穿透了屋頂看到了天上的星星，看到了曆史中一位位才能卓越的英雄人物，“很多人都知道第三代神選者彼加爾德開創了卡片的曆史，是人族曆史上最偉大的人物之一，卻不知道其中所付出的代價。”
“難道……”約西亞隱隱有了個猜測。
“沒錯！當人族的心髒連同靈界的時候，當無數卡片出現在這片大陸上的時候，人類就失去了修煉魔法和鬥氣的天賦！各種超凡職業，從此與人族再也沒有關係了。”
男爵低下頭，看著約西亞雙眼道：“不僅僅是彼加爾德，除了消失在曆史中的第十三位神選者外，其他哪一位不是付出了相應的代價才達成的願望？比如一代神選者莫西西裏許願永恒不死的生命，但在父神的規則下隻有神才是永恒不死的，於是他的願望實現了，神之卡賦予了莫西西裏神格，讓他變成了一名神。但緊接著，父神的另一條規則生效，所有神都必須在他離開後和法則融為一體，永久性失去思維能力，於是第一位神選者剛剛達成自己的願望，就永遠成為了法則的一部分。”
“遠的不說，就說咱們的國王班賽陛下，他許願獲得了天下無敵的力量，看起來沒有失去任何東西，然而兩百多年前，班賽陛下親眼看著自己深愛的女人停下了呼吸，聽說那一次天下無敵的陛下昏迷了整整三天才醒過來。”
“所以別看你獲得的能力很厲害，然而在你得到它的時候，一定同時失去了某樣東西，得到既失去，這是父神的旨意，也是世界的基石，雖然它們未必等價。”
約西亞怔怔坐在那裏過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
男爵所說的事情是根本沒有在曆史中紀錄的，約西亞原本也想過將來要是成了神選者，就許它一個長生不死的願望，現在一聽第一任神選者的下場，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那麼我究竟失去了什麼呢？’
約西亞忍不住想。
如果說穿越還是地球時候的事情，不受這個世界的法則影響，那麼得到海螺空間的時候自己必然失去了什麼東西，可是沒發現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啊？
約西亞還注意到一個細節，男爵從頭到尾都在說得到什麼的時候必然失去什麼，卻沒說失去什麼的時候必然得到什麼，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在這個世界，好的事情未必是好事，但壞的事情一定是壞事？
約西亞並未糾結在這個問題裏太久，他畢竟擁有成熟的思想，雖然男爵的話十分震撼，但是當事情還未發生在自己身上時過於執著這些玄虛的東西也無濟於事，還不如加強自己實力來得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