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族是一個大族,一個範圍極廣的統稱。其種族分類之多,不比陸地上的智慧種族少。其中那迦跟海底人,就是海族中數量最多的兩大族類。
海底人是個奇異的種族,人類對它所知甚少,在最古老的書籍中對海底人倒有些描述,而年份約接近現在,關於海底人的介紹卻變得極為稀少。連古老的教會,也沒有把這個奇異的種族當成異端種族來對待,想來在太古時代海底人與人類,關係並不是太差。
隻是最近幾千年來時時爆發的海潮之亂,卻隱約都有海底人的身影。近的就如一百三十多年前,席卷整個帝國沿海的海潮,是那迦發動的對陸之戰,但教會的秘檔書籍上記載,曾有不少人在那迦的軍隊中目擊過奇異類人生物的蹤跡,當時的南方總教區牧首認為,那就是海底人。
“海底人怎麼會伏擊騎士團?要知道就算上次的海潮中那些類人生物真是海底人的話,數量也不會太多,而這次伏擊騎士團的敵人,按團長的說法來講,數量上比有千人規模的兩大騎士團更加龐大,如此規模的海底人出現在大陸上,真是聞所未聞啊。”
柯南沉默了一陣,對埃裏克說道。
“我也很奇怪,但團長的情報又不大可能是假,因為在他告訴我這些消息之後就不治而亡,那幾乎可以算是他的臨終之言,可信度極高。”埃裏克輕聲解釋道,“所以為了穩妥起見,我派出精銳人員調查此事,如果順利的話,今天他們也應該會有消息傳送回來。”
“多事之秋啊。”比諾什家族的事還沒完結,伯凱瑞大主教又蠢蠢欲動,現在再冒出群神秘的海底人,令柯南心中不得不冒出這麼個念頭來。
柯南張了張嘴,他不知道該怎麼說。關於比諾什家,特別是普登·比諾什這位元帥的反應,柯南到現在為止還是一無所知。本來他想透過教會裁判廳的情報網絡來查看對方,可現在看埃裏克苦惱的樣子,好像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突然出現的海底人身上。
“你還想問什麼?”
埃裏克的目光在柯南臉上停留了一下,看出對方有話要說,便開口問道。
柯南猶豫了一下,終於說道:“比諾什家族方麵這段時間有什麼異動沒?”
“異動?你指的是普登·比諾什方麵吧。”
埃裏克輕歎了口氣,收回望向柯南的目光,翻動手中的卷紙,邊翻邊說道:“他還有什麼異動,當然是向他們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表達抗議了,說我們教會幹擾地方軍政要務,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別看普登掛著個元帥的頭銜,掌管著東南走廊大部分軍隊的控製權,但在皇帝麵前並不好過,所謂功高震主怕就是他這類人。所以他沒有異動還好,皇帝可能還會為他說幾句好話,他一旦若有什麼行動,帝國的那位至尊怕就要有所懷疑、有所表示。”
“果真如此?”
柯南聽得皺頭一皺,“大人早就料到此種局麵嗎?”
點了點頭,又搖了下頭,埃裏克說道:“也不能說早就料到,因為我們裁判廳的行動,往往都要做好兩麵準備,一是理想狀態下的準備,二是最壞可能性下的準備。”
“這是兩個極端,但因為各種因素,事情發展的方向往往向這兩個極端靠攏。就比如上次對付城外的那五千比諾什家族私軍,就是往壞的方向發展。帝國至尊對於比諾什家族雖有些猜忌,但比我們想象中的要信任許多,不然也不會出現皇帝陛下的諭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