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田鼠洞口,一個孩子小心翼翼的把一根棍子捅了進去。
“吱吱!”幾聲叫喚,黝黑的洞穴裏麵快速跑出來幾隻田鼠。
身邊的孩子們立馬扔出自己手裏的石頭,木棍等,試圖阻攔一下田鼠的移動。
兩隻田鼠不幸的被石頭砸中暈了過去。伯魯特和身邊的孩子立馬上前補刀……不對,是補石頭。
無論大小隻要是石頭就可勁的扔,可勁的砸。
畢竟這些田鼠天天禍害貧民窟那邊的農田,雖然那是他們的家庭維持生計不唯一方式,但卻是最重要的。
貧民窟的孩子們對田鼠除了像貴族對他們一樣的討厭之外還有貪婪,那是他們為數不多的能吃上的肉。
雖然有幾隻田鼠跑了,不過沒關係。
“又兩隻!太好了,我們隻差六隻了!”
一群孩子興高采烈的說著。
“哎!”伯魯特卻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嘛?明明都快成功了,為什麼要歎氣呀?”身邊,艾洛提著用草繩穿好的幾十隻田鼠笑眯眯的看著他。
“因為馬上就要農忙了呀。”
艾洛這才反應過來,現在已經是三月中旬了呀。
“這裏的田鼠這麼多,估計今年的收成……”
艾洛聞言也低下了頭。
他們的家庭都是一樣的,都是依靠農田裏糧食作物的那一點點微薄的收入。
當時貧民窟的大多數人都支持徹底清肅這片地區。
但誰讓那些貴族子弟需要一個地方曆練呢?
學校找不到更好的地方,就隻能在這兒了。
畢竟學校也是要靠貴族的支持和接濟呢。
重新整理了一下心情。
伯魯特帶著他的五人小分隊準備繼續前往下一個田鼠洞。
路旁邊的樹叢中突然傳來了響動。
………
“哎呀!!!”格蕾雅瘋狂的抓著頭發,“為什麼還是不行!”
地麵上到處都是田鼠的屍體,鮮血橫流,但都被血牙一絲不剩的吸收了。
溫賽羅斯靠在樹上,搖搖頭歎息道,“可真是個蠢貨呀!一個人類怎麼敢去駕馭鮮血呀?”
格蕾雅不滿的噘著嘴,“難道你不是人類嗎?”
“我?姑且現在算是吧。”溫賽羅斯毫不在意的說道。
“那老師你又是怎麼駕馭鮮血的呀?”格蕾雅湊近問道。
“誰是你的老師呀?別亂叫。”他嫌棄的推開了格蕾雅。
“你答應我不就成你的學生了嗎?”
“想什麼呢?小蠢貨,成為我的學生,你還差兩關呢。”溫賽羅斯漸漸走遠。
格蕾雅一聽,哎!有戲!趕忙追了上去。
“你在考驗我嗎?我已經經過一項考驗了嗎?是什麼呀?是完成你的要求嗎?”一翻連珠炮似的詢問,格蕾雅自然沒有得到答案。
“你呀……先拿出你拜師的誠意吧。”溫賽羅斯滿不在乎的說著。
“誠意?我需要拿出什麼誠意呀?”
溫賽羅斯扭頭看著蹙眉的格蕾雅,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你……猜呀。”
……
“哢嚓!”
手中的木棍應聲而斷。
伯魯特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
在他的身前,一個半人半狼的生物捏碎了手中的木棍。
他嘴裏發著低吼,手上還有溫熱的鮮血。
那是他們五人中其中一人的。
艾洛站在伯魯特的身後扶住了伯魯特。
其餘的兩個孩子已經被狼人肢解,雖然還有氣息,還有痛苦的呻吟,不過……救不回來了。
狼人舔了舔手上的鮮血,猩紅的眼眸中綻放出滲人的光芒,“天呐!真新鮮呐,我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喝到這樣的鮮血啦。”
他看著身前的小鬼們,戲謔的說著,“跑啊,你們為什麼不跑呢?”
伯魯特他們又未嚐沒想過逃跑。
但對麵可是四階的獸人強者呀!
他們幾個小鬼就是跑的再快,又怎麼可能跑得過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