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天空,像傘蓋一般籠罩著大地,但卻遮不住那輪似火烈日。大地像蒸籠一樣,使人熱得喘不過氣來,一切樹木都無精打采地站立在那裏,就連平時天空中飛翔的鳥兒,此時也不知躲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此刻正頂住炎炎烈日,向前麵一路疾步行去,其行進速度,竟猶如常人慢跑一般,陣陣滾燙的熱風,不時地迎麵吹過,帶走青年額上幾滴汗珠。
清河鎮有兩大街市,分為東西、南北主要街區,又被稱為十字市集,“清河酒樓”便座落在清河鎮南北街市的南頭,雖然“清河酒樓”在大城鎮不值得一提,但在清河鎮之內,卻是名聲顯赫,其老板鄭庸在鎮內擁有著不可忽視的勢力。
楚嶽年剛十九之齡,生得很是健壯,由於自小父母早亡,為了混口飯吃的楚嶽,在十五歲時便曾參軍,雖然在軍隊不曾有甚建樹,但兩年半的軍隊生涯,也造就了楚嶽一身不俗的武藝。
然而,楚嶽心底卻有一個鮮為人知的秘密,自從一次演練頭部受創之後,他的靈魂已非這個世界的本界生靈,而是來自一個名為地球,普通大學生的靈魂。
看似頗為年輕、血氣方剛的楚嶽,實是深知明哲保身的道理,在軍營積攢了些許的銀兩之後,便退出軍隊,回到了家鄉清河鎮。
憑借一身不俗的武藝,楚嶽輕鬆地取得了“清河酒樓”老板鄭庸私家宅院,護院管事的身份,名為護院管事,其實並無煩多事務,除卻年終率領幾十個護院,一塊尋回年帳之外,平時多在鄭庸產業範圍閑逛,起著震懾宵小之用。
“剛洗過澡,卻又打濕了一身衣衫,真想一直泡在清涼的河水裏麵。”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楚嶽鬆了鬆褂衫上端的紐扣,有些無奈地想道。
清河鎮旁邊附近,有一條小河,名為“小清河”,這也是清河鎮名稱的由來,小清河距清河鎮約莫三、四裏遠,天氣進入夏天之後,便成為清河鎮小夥戲耍的樂園,楚嶽也經常在小清河遊泳。
今日天氣格外煩燥,剛吃過午飯的楚嶽,匆匆交待一翻護院二管事之後,便去了小清河遊泳,浸入水中將近一個時辰的楚嶽,上岸之後便疾步向自家小院行去。
“一會定要睡個舒適的午覺。”楚嶽自衣袋內取出鑰匙,打開一座小院的院門,心中輕鬆地想道。
關閉院門之後,楚嶽徑直衝向東側的二層小竹樓,夏天氣溫較高,楚嶽向來是在二樓竹室內休息的。上得二樓,拉開門簾,進入竹樓室內之後,楚嶽便迫不及待地向窗戶旁邊東側的竹床行去。
剛向前行了兩步,驀然間,楚嶽隻覺眉心間乍然冰亮,好似一滴冰水融入了眉心一般,煞為舒爽,但這種舒爽之感,僅持續了片刻的功夫,便自消失不見,楚嶽雖覺奇怪,但也不甚在意。
正待繼續向床鋪走去之時,楚嶽一個激靈,猛然停止了腳步,擺出一幅怪異之姿,同時,一雙充滿吃驚的眼神,愣愣地向窗戶西側的床鋪位置望了過去。
這間頗顯寬敞的竹間之內,放有兩張竹製床鋪,及一套竹製桌椅,一張竹床是為楚嶽所有,而另一張竹床,卻是楚嶽昔日至交好友王宗的。隻是與楚嶽一起來此擔任護院的王宗,兩年前不知何故,突然之間不知所蹤。
楚嶽此時之所以眼中充滿驚駭之情,慨因本來空無一人的房間之內,此時在兩張床鋪旁邊,卻是憑空出現二人,其中一位約莫五十多歲,身著白袍,留有長須,頗具古風。
而另外一位則是身著黑袍長衫的青年,卻是楚嶽的至交好友王宗,此時的王宗,正自滿麵笑容,好整以暇地望著吃驚的楚嶽,道:“怎麼?剛兩年不見,便不認得兄弟了!”
聞聽王宗之言,楚嶽方緩過神來,急忙上前兩步,有些不確定地望著滿麵笑容的王宗,驚詫問道:“王宗,這兩年你到得哪裏去了?莫不是你遇到了什麼為難之事?為何不與我講?為何這兩年來不曾捎來一道消息?”
多時不見的好友突如其來的問話,讓楚嶽暫時忘卻了對方是憑空出現的事實,便接連拋出問題,與王宗攀談了起來,雖然對眼下的情形有些不明之處,但楚嶽卻從不懷疑王宗會對自己不利。
楚嶽比王宗稍大兩個月,二人同是清河鎮的孤兒,年少加入街頭混混幫派之時,兩人的關係便很是要好,待後來二人共同參軍,經曆過幾場殺戰之後,兩人更是親如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