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曉清理了理思路,當前最重要的是先解決三餐的問題。加上自己,一家六口人,就是六張嘴,然而實實在在的勞動力其實就她一個。
好在她在現代本科期間是學農學專業的,畢業後在試驗田裏當了兩年打工人後,覺得自己實在是喜歡和土地打交道,尤其是看著一個個小小的植物,在自己的細心嗬護下長大、開花、結果、豐收。那種感覺真的是很奇妙。
後來她決定深耕這一方麵,但是又覺得自己的所學到的知識是不足夠的,於是又考了農學類的碩士研究生,考上研後,也是天天泡在試驗田裏,看著各種小植物的培育。
所以她怎麼看都算是和莊稼經常打交道的人,也因此她認為,自己穿越到這裏拋開現代人的身份,自己所學的專業知識,一定會實實在在幫到自己。
讓她不至於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看到啥都兩眼一黑,啥都不清楚。
她朝屋裏看了一眼,大女兒鐵英正洗自己剛吃飯的碗,二兒子鐵柱背了個破簍子正準備往外麵走。
“鐵柱,天快黑了,你要去哪呀?”
鐵柱略帶驚訝的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娘,覺得他娘今天有點奇怪。因為平時他娘隻喊他“柱子”。
看到二兒子這種眼神看著自己,沈曉清這才意識到了自己剛才不妥。
“柱子、柱子、柱子。”她在心中默念了三遍,希望自己能快點記住原身對孩子們的叫法。
而後大步走到鐵柱跟前。
“你是不是要去撿野菜?娘跟你一起去!”
鐵柱確實是要去山腳底下找點野菜,因為先前大姐在做飯時,他在跟前幫忙,看到家裏的的糧食已經見底。
一家五口人,明天早上的早飯都沒有著落。弟弟妹妹還小,娘還在病著,爹不在了自己是家裏最大的男子漢,要學著爹的樣子扛起這個家。
鐵柱本想阻止娘,讓她待家多休息一會兒。可是看著娘的架勢是一定要跟著自己出去,便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娘兩個一前一後的朝著不遠處的那座山去了。
現在是六月份,因為前兩天剛下過一場大雨的緣故,地上的泥土都還保持著濕潤。
沒走幾步,沈曉清就被什麼東西磕了一下。更確切的說,是她好像把什麼東西給踢斷了,那東西還咕嚕嚕的滾了一小會。
她蹲下看被自己踢掉了的東西,才發現是一大棵菌子,外形酷似牛肝。
她還是第一次見這麼胖的牛肝菌,以前也跟著組裏的小夥伴一起去上山徒步時見過,可以前采到的都是那種大長腿類型的牛肝菌,這麼肥美的,倒是第一次見。
她不禁感歎還是原始點好,啥植物都能長得好。
柱子心裏惦記著去山上挖野菜的事,直著頭往前走,走了幾步才發覺自己的娘沒跟上。
一回頭,才發現他娘這會兒正拿著一個大菌子一臉欣慰的樣子。鐵柱心裏大呼不妙,跑到他娘那裏一把那朵胖蘑菇奪了過來。
“娘,那拿毒蘑菇幹啥?這可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