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沒有律法可言嘛!那些衛兵究竟是幹什麼的?難道隻是擺設?”
落雪雖然看過很多書,對當地的風俗也有一些了解,而且為了這次的旅途,她更是看了許多關於大陸西部的書籍。可事實上,她所掌握的東西也就僅限於書籍而已,真正的實際經驗根本沒有。
而且,大陸上對於西部的描述其實都是有些偏差的。因為在這裏,每一天都在變化。而一本書可能幾年後才會問世。所以要在西部混,就必須找個有經驗人的才行。否則就算你看再多的書也依然是瞎子摸黑。
落雪原來一直以為自己對大陸上的各地風俗都很了解,但這兩個月來,她卻越來越覺得自己以前是坐井觀天,把事情想得過於簡單了。看書雖然可以掌握很多知識,但許多東西,尤其是對於各地風俗,更是隻有親自見過,才算是真正的知道。
所以這一路上,隻要遇到不明白的事情她就會問前麵的車夫——也是他們的向導。
這趕車的馬夫是個中年漢子,體格很魁梧,臉上有一道恐怖的蜈蚣疤,看上去很是猙獰。
泰鬥和落雪當初在摩爾城休整了兩天,事實上他們除了去一趟圖書館外,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來找車夫了。畢竟他們要去的地方是大陸西部,也就是人們心中的罪惡之地,那裏可不是人人願意去的,更何況,泰鬥和落雪對西部的情況兩眼一摸黑,根本一無所知,所以也隻能找那些對西部比較熟悉,經驗比較多的車夫,這麼一來就更是渺茫了。
哪怕兩人已經把價格抬得很高,但依然沒人來接這筆生意。直到他們在一個酒館裏偶然遇到了這個中年漢子,據說他年輕得時候曾經走南闖北的走過不少地方,隻是後來受了傷,不能繼續過這種刀口舔血的日子了,隻好用一點點積蓄買了輛馬車,靠著經驗做起了車夫來。
不過,別看這中年漢子三大五粗,相貌可怖,他的脾氣卻很不錯,和和氣氣的,臉上總是帶者三分讓人親切地笑意,無形中似乎那疤痕也不那麼恐怖了。
他並沒有詢問泰鬥兩人的身份,不過他看得出來,這兩個都是有大身份的人,恐怕這也是第一次出這種大遠門,所以一路上對他們很是照顧,路過每處地方都會說上一些當地的風俗。
雖然很好奇他們為什麼要去西部,但他也不會無聊到給自己找麻煩。
聽到落雪的問題,中年漢子隨意的笑了笑,解釋道:“這裏是大陸西部,最混亂的地方。尤其是在黃土荒原上,盜賊土匪橫行無忌,根本就沒人管。這座飛砂城其實也是土匪的據點,城裏人沒有一個是幹淨的。像這樣的事情每天都會發生幾十起,早就見怪不怪了。”
說著,他頓了頓又道:“我們剛才看到的那些衛兵和巡邏兵其實就是穿上軍裝的土匪罷了,根本就不是什麼正規軍。這座城的城主就是這裏最大的土匪頭子。”
正說話間,他們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小孩的啼哭聲,就算在嘈雜的街道上,孩童清脆的聲音依然是那般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