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瑛屁股都沒坐熱,也沒跟師哥彙報劉獵戶傷情如何,拉著川穀就往岸上跳:
“走啊,川穀,師姐今天帶你玩點好玩的。”
“玩什麼呀?還玩打水漂?你又玩不過我。”川穀越來越喜歡這個師姐了,以前白師姐可沒那麼有趣。
“打水漂有什麼意思?今天師姐教你釣魚!後麵的農田邊上就有竹林,你過去砍兩根做魚竿。”
“釣魚?好,師姐你等著,我去砍竹子。”
川穀剛才通過了大師哥的考試,正想放鬆一下。
再看平時把他們看得緊緊的大師哥,此時正站在船尾,根本沒有阻止他們的意思,他就更放心了。
川穀剛扛著兩根細竹竿回來,空青也挖到了一堆蚯蚓,他解釋道:
“大師哥說你們釣魚,一會兒肯定還要烤魚,讓我去撿拾點柴草,替你們生個火堆。這是我剛挖的蚯蚓,給你們做魚餌。”
白瑛更高興了,整理好她在平安街上買的魚鉤魚線,一邊往魚鉤上掛蚯蚓一邊說:
“好啊!空青,下午你就別做飯了,咱們都吃烤魚,吃不完的,晚上我帶回醫館去。”
“能有那麼多嗎?”川穀沒釣過魚,但也知道釣魚不容易。
“釣魚不釣草,等於瞎胡跑。看見了嗎?”白瑛伸手一指不遠處長著不少水草的湖岸:
“那裏就是愛藏魚的水草灣。秋釣霜降後,冬釣下雪前。咱們這是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不少!”
聽她說得一套一套的,川穀和空青也有了信心。
白師姐嘛,厲害著呢,師傅說,掙到這條船,她也是立了大功的。
看三個人在岸邊忙忙碌碌,孟陵遊淡淡一笑,拿出兩塊靈石,麵湖盤膝而坐,開始吸收靈氣、運氣練功。
天穹魔廬陣遮住了直射的陽光,但日升日落依然存在。
隻不過天要暗得更早一些。
白瑛從上午坐到下午,眼看下午飯的時間都要過了,空青給她準備的裝魚盆裏還一幹二淨。
她裙擺上掛著兩根水草,垂在胸前的麻花辮也有點毛毛糙糙,生無可戀的盯著不遠處的浮漂。
空青看倆釣魚的師姐、師哥都沒精打采的,心裏有些急了,湊到白瑛跟前問:
“師、師姐,你看都這個時辰了,魚是不是也玩累回家了?
雖然大師哥還在打坐,可他練完功還是要吃飯的,而且練功消耗大,還會吃得特別多。咱們的晚飯還沒著落......”
“嗯......”白瑛一手托著腦袋,一手扶著魚竿,嘴裏含含混混道:
“你火生了嗎?火生就把川穀烤了。”
坐在不遠處的川穀都氣笑了:
“師姐,你可不能過河拆橋。我好歹釣上來一條小魚,還被你拿去做了魚餌,說什麼舍不得小魚釣不到潭龍。
這會兒潭龍沒釣到,連小魚也沒了,還狠心說要把我烤了吃,你是魔嗎?”
白瑛挺起腰理直氣壯道:“我是魔才不會烤著吃,早就把你生吃了。”
“咕......”
話音剛落,她的肚子“咕”了一聲,對吃人表示抗議。
“我還是去做飯吧,大師哥平時練功不過一個時辰,今天練了三個時辰還沒收,一會餓了,準會把我臭罵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