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啊!王宮是他們最後的防線,擊毀他打爆他,為了正義,為我們受過的壓迫報仇!士官大吼著,士兵們奮不顧身地衝向王宮。
潮水搬的人群向前湧去。天上不斷掉下各種武器,人群倒下一片又一片,沒有人退後,誰都知道,這是最好的機會,一旦這一次攻不下來,將會麵對王宮那邊的人奇怪瘋狂的報複,血腥的清洗。
這個王國已經持續了860年,腐朽的製度,讓人們多次反抗,但是奇怪的是隻要剩下王宮沒拆,無論你發動了多少人口,占領了多少土地,最終都會失敗。組織的人離奇死亡,跟隨反抗的人民完全失去了記憶,沒有一丁點文字能留下來,記錄曾經發生過的事。失敗的人腦海中會被某個波段所覆蓋,讓他們很自然、沒有任何抗拒心理地重新被他們像牲口一樣養著,壓榨著每一分勞動力量為他們服務,再沒有反抗的心思,直到有新領袖帶他們崛起。
領袖都有一個名稱——王座,隻有他們能突破屏障,打開人民腦海的封閉區域,激起人民向往自由的欲望,讓他們重新有憤怒的感覺,反抗暴政。
另一麵宮牆上弓箭手不停歇地向下麵拋出一支又一支箭,後勤的士兵在倉庫搬出一捆捆箭矢送到宮牆,然後又看著他們全部用光,又繼續往倉庫跑著去搬新趕工出來的弓箭,弓箭手不用瞄準,隻需要往下麵拋出盡量多的箭矢,麵對潮水般的人群,無論怎麼打都能殺人,也不用用力拉弓,因為數十米的宮牆往下拋的加速度足以撕毀一切。幾代人的建設下,這個王宮並沒有變得更加華麗,卻像龜殼一樣結實耐磨。不過這一切都沒有用,因為這次幾乎是全民反抗,麵對下麵潮水般的人群,足以讓任何人感到絕望。無論怎麼殺後麵的人總會以更快的速度湧上來。“接近了,叛軍接近了,我們死定了。”牆上的弓手絕望地喊叫,以更快的速度扔著箭矢。宮牆很厚,毫無疑問,但是誰都知道無論多厚的牆壁都擋不住人群的破壞。十幾個巨大的攻城錘用力地敲在城牆,巨大的力量讓整個地麵一陣抖動,城牆上開始有了裂紋。弓箭手已經站立不穩,不過他們還是不知勞累豪不停歇地對準拿著攻城錘的士兵拋射著箭矢,冷靜地判斷,精確的瞄準,與麵上絕望的扭曲表情形成鮮明的對比,形成了怪異的風景。
與宮牆上的躁動不同,宮裏的人們冷靜得可怕,坐在最上方的王和兩邊的幾個官員安逸地喝著茶,好像外麵的戰鬥完全不關他們事一樣。突然一陣抖動傳來,王輕輕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想了想說:“這次的王很不錯。”慢慢拿起茶杯轉了轉,說:“城牆快要毀壞了,二弟你該出動了,嗯,我們兄弟一起八百年了吧,這個城牆也八百年了,還記得我們當初還想破壞它,不過它守護了我們八百年,這堵牆我很喜歡。”頓了頓說:“三弟你也去吧,這個王留不得,盡量一擊成功,別放鬆警惕,別忘了,他也有我們一樣的力量。”“是”兩把聲音同時答應著。那個被稱作二弟的白袍男子躬了躬身子,優雅地飄出去。而那個稱作三弟的男子卻憑空消失,當聲音傳來時人已經飄出很遠很遠。
搖了搖頭,王眯著眼睛想了想自言自語道“要變天了麼?”,然後對著一麵牆壁說:“這就是我成為皇的考驗麼?我很期待。”說完又閉上了眼睛,細細地抿了一口茶。牆壁上出現了一陣漣漪,冷冷的聲音出現“你的冷靜真讓我不爽,不過我也很好奇這個你能去到什麼程度,你比他厲害。”然後聲音中斷。似乎從未出現過什麼。
城下的人群裏華麗的車架中,一個同樣閉著眼睛的男子突然發現了什麼,對空說:“這就是你那位王的報複吧?可惜太慢了。”眼裏爆射出精光,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利劍,對著一片虛無打去,隻見劍峰未到一道光芒早已彈射出去,空氣裏響起鐺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接著一聲悶響,血花爆出,一隻手掉了下來,然後更遠處空中一個人影頭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傷害數字,掉了下來,說“你很不錯,不過你還不夠。”然後身影再次消失,再沒有出現。男子收回劍,敲了敲座位:“嗯,果然,在王的高端戰力對決上沒有要害隻是數字的對決麼,不過你也沒治了。”搖了搖頭,緩緩地說:“真是無聊啊”
城牆下,士兵們還是憤怒的呼喊著,城牆上的箭矢還是準確的飛來,可以隻看到嘴巴張合的動作,卻聽不到任何聲音。壓抑,極端的壓抑,士兵們突然感到呼吸困難起來,所有空氣被抽走一樣,城牆周邊變成了真空。突然空中出現了一陣特殊的波動,火光燃燒著扭曲了空氣,颶風從遠處卷來吹裂了天空,城牆突然裂開一個大口吸走了所有靠近的士兵。時間猶如靜止了一般,無法躲避!所有士兵升起了無力感。過了一會兒也許是三十秒,更像一個世紀,吹散的聲音才傳過來,清晰地映入每個幸存者的腦中——神鬼技地獄之門。白袍男子看了遠處的王一眼,閃過一絲嘲弄的眼光,風度翩翩地飄進城牆的裂開,骨肉碎裂的哢哢聲響起,城牆恢複了完整,或者說更完美。歎息聲環繞全場,曾經有位優秀的王攻到這裏,那次城牆吞噬了六弟,這次到我了吧。獵犬終歸山上喪,將軍難免陣上亡,你很好,但是你不如他,你不如他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