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餘糧就記住了……
“打啊?打啊?”範思文一見餘糧示弱,竟是認定自己就占了上風了,他陡然提高嗓音,昂著脖子指著餘糧的鼻子罵道:“我告訴你,姓餘的,今兒個,你要是不給我個說法兒,我他媽給你沒完!”
說法兒?怎麼個說法兒?
話說誰也不是傻子,所以基本上都懂了!
所以,看熱鬧的人兒,都開始為秦湛默哀了。
因為啊……
這位二鬼子的囂張,似乎,哦不,是很有道理的,畢竟曾經有過不隻一次不了了之的先例,哪怕是一個美國的小黑二等公平在華夏當街強了個姑娘,被抓進局子,然後,就沒下文兒了……
“餘糧!”秦湛斜睥了餘糧一眼,微笑道:“男人啊,有時候就該有點骨氣,而華夏人,骨子裏,是應該有傲骨的!”
意思很明顯,不忿就揍他丫的,何必忍讓?
餘糧眼睛紅了,不是氣的,是急的!
可不是嘛,他之所以囂張,其原因就是有他爺爺照著!
而眼前的情況呢?
他爺爺早就給他預見過,同樣的,也等同於早就明白的告訴他!
華夏人隨便欺負,欺負完了我幫你搞定,洋大爺呢,最好別招惹,招惹了,那就認個慫,反正,我是無能為力!
於是乎,打完了人,指不定上麵一不高興就把他交出去呢,那麼,難道要坐牢?還要去做歧視黃種人的美國的大佬?
餘糧……
垂下了頭!
而他身後的幾隻“狗”,集體垂下了頭。
而餘糧心中無奈,苦歎的,尋思著,如果範思文是個普通的美國人該多好?如果那樣的話,就算打完了,花倆錢兒估摸著也能解決,但是,範思文能拿出十個億美金,那麼就肯定不是普通人,這要是動手了,國際糾紛,那就定了!
見餘糧的慫樣,見者,無不是搖頭歎息,廖想當年,漢唐之雄風?
秦湛掃了一圈諸人的反映,嘴角,挑起一絲鄙夷的弧度!
毫無疑問的是,在他看來,尊嚴,永遠不是用以德服人換來的,正如他爺爺對他說的那樣,若想讓人敬你、畏你,那麼……
“啊!”
一聲慘叫!
就在範思文得意洋洋的等著看大戲的時候,突然大腿傳來劇痛,低頭一看,不知何時,居然腿上插了一把刀子,而刀子的把柄上,還有一隻手握在上麵,誰?
秦湛!
“疼麼?”秦湛問。
“你,你要幹什麼?”範思文疼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可笑的,竟是忘了推開秦湛,緊張著,駭然的,顫聲問道。
秦湛聳了聳肩膀,於是,拔刀,然後……
“啊!”
又是一聲慘叫,鮮血,迸發,眨眼間,此間便被血液的腥味所充斥。
無疑了,又是一刀!
秦湛什麼也不說,一腳揣翻了範思文,抬腳,便在踏在了範思文的腦袋上,還用腳撚!
“其實,我覺得你可以反抗的,男人嘛,對不對?”秦湛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除了掩飾不住的笑意與嗜血外。
秦湛居高臨下的盯著範思文那張充滿恐懼的、蒼白如紙的小白臉……
“來嘛,美國一向高度宣揚個人英雄主義,就像是超人啊,蝙蝠俠啊,MR綠啊,什麼的,嗯,都是英雄,所以呢,在我看來,你都受了那麼多的熏陶了,骨子裏,應該是很熱血的才對,對吧?”
說著話,秦湛蹲下身子,近乎變態的,用手指在地上撚了一點鮮血,湊到鼻孔處嗅了嗅,緩緩的眯上了眼睛,臉上,展露出的,卻是沉醉……
惡魔!
所見者,同時在心中迸發出這兩個字。
而範思文呢?
嚇得牙齒打顫,大氣兒都不敢踹一個,他疼,疼得忍無可忍,但哼都不敢哼一聲,這是他知道,如果他敢,秦湛就敢讓他更疼!
餘糧?
嚇得抖得猶如篩糠,心思百轉間,尋思著,怪不得公子哥也分三六九等呢,就秦湛這狠辣的手段,自個兒,一輩子也趕不上啊。
張大金?
縮了縮脖子,也不哭了,眨了眨眼睛,嗯,忽然就笑了……
是了,豬都笑了?
笑的原因,卻是可笑至極,他想著,還行,我不過就是挨了幾個大耳刮子而已,那範思文呢?堂堂一香蕉人兒挨了兩刀,卻是連個屁都不敢放!跟他一比,我張大金那是何等之大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