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百餘年前,就有人發現除我們這個世界外,還平行著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就像桃花源一般存在,那兒的人們無論穿著打扮還是生活習慣,都沿襲著古代傳統模式。比如:平日穿著都以漢服為主;寫字用的是文房四寶;政治體係沿用古代官製……
除此以外,那裏的人們不同於我們的體魄,他們體內都蘊藏著一股魔力,而他們將魔力注入所學的武藝當中,形成自身獨有的咒術,因此我們稱那個世界叫“魔林”。同時他們也給我們這個世界起了個代號——鄰舍。
……
夜幕降臨,禾城霓虹璀璨,路上的行人卻少得可憐,小城市畢竟不興盛夜生活。地上的樹葉隨著風時斷時續的滾動,偶爾空巷中傳來犬吠聲,似乎整座城市都沉靜了下來。
一個頭紮發髻、身穿白襯衫的女人獨自走在寂靜無人的街上,她臉色清瘦蒼白,身材高挑,模樣頗為俏麗,大約三十出頭的年紀。她剛下班,正準備回家。
忽然,一名男子迎麵向她走來,身後同時又多了兩人,三人以品字形包圍住了她。那女人於路燈下凝視眼前那人,見對方六十左右,滿臉褶子,體格精壯,留著一縷黃髯,身穿棕色長衫。而身後兩人一個出家人扮相,膚色黝黑,看上去更像一個非洲土著;另一人則是一位頭戴紫色兜帽、並戴著白色般若麵具的女子。
那老者當先發話:“呂玄靈,你以為躲到鄰舍,別人就找不到你了嗎?識相的話快把《九幽屍錄》交出來?”
原來這個女人正是魔林鼎鼎大名的“屍魔”呂玄靈,早年為了躲避仇家追殺才來到禾城,所謂“大隱隱於市”,隨後不知不覺地融入了當地生活,成為了一個普通的上班族。
“閣下能否自報一下家門?”呂玄靈麵無表情道。
“老夫乃為老不尊幫焦公讚。”老者指著另外兩人,“這兩位分別是四海盟的巴菩薩與鬼麵會智囊紫怨姑娘。”
“三更半夜竟勞動三位大駕,為的就是那本破書?”
“我們三人專程前來,就是想討得《九幽屍錄》一觀。”焦公讚凜然道。
呂玄靈冷笑了一下:“說實話,我早已退隱魔林,並不想動手殺人。如若你們執意不肯放我走的話,那我也隻能奉陪到底!”
“姓呂的,老子知道你能耐大,論單打獨鬥,我們誰都不是你的對手。要是我們三人一起上的話,也未必占下風。”巴菩薩口氣極其張狂。
呂玄靈不屑地瞄了一眼對方:“你們的首領就是那個近年來縱橫四海、威鎮八方的路天王對吧?”
“不錯,老子正是路天王的海運師!”
“張口閉口一個‘老子’,何以言出家人?”
“少廢話,快把書交出來。”
呂玄靈目光依次從三人臉上掃過:“《九幽屍錄》就在我包裏,有本事的話就來拿!”
三人的視線一下子盯在呂玄靈的單肩包上,隨後又麵麵相覷,誰都不敢首當其衝。
“既然你們都不敢出手,那我走了。”
“休想走!”焦公讚發了急,手中召喚出了一柄四方镔鐵鐧,衝過去對準呂玄靈胸口就是一擊。呂玄靈並無還手,而是向後退去。焦公讚以為對方心存怯意,更加急進,想要獨占那個單肩包。他事先在袖子上抹了迷藥,空氣中散發著一股讓人四肢無力的香味。可他並不知道呂玄靈修煉《九幽屍錄》,長年同發臭的屍體接觸,早已失去了嗅覺。對她而言,這種就是小兒科的伎倆。
焦公讚伸出左手向呂玄靈肋下的包抓去,哪知呂玄靈頭也沒回,突然從她肩胛骨上長出了一隻白骨爪,反倒來抓對方的手臂。焦公讚大駭,立馬抽手。
“難道這就是《九幽屍錄》的咒術嗎?”焦公讚不由得感到一陣恐懼。
“如果你們再繼續糾纏下去,必將死在我的鬼爪之下!”
“老子就不信這個邪。”話音剛落,巴菩薩手上的念珠揮過去。呂玄靈腦後生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徒手抓住了念珠,反手就是一掌,掌風迅猛,壯實的巴菩薩竟平平地橫飛出去。呂玄靈無意中發現自己剛抓念珠的手掌上遺留下了一道烙痕,原來巴菩薩早已在自己的魔介施了法咒。
“哈哈……沒想到吧,老子的佛珠可不是一般的佛珠,一旦灼人肌膚,將會留下胎記般的印痕,刮都刮不掉,除非將自己的肉剜了。”巴菩薩自鳴得意地從地上站起來。
“是嗎?”剛一說完,呂玄靈便伸出那隻手掌,從體內催逼出一股奇臭無比的屍毒,那三人紛紛捂住了鼻子。隻見她那條白皙的胳膊開始發青,像是一條腐爛多日的胳膊,屍毒慢慢腐蝕掉了掌心中的烙痕。這令那三人大開眼界,更加想得到《九幽屍錄》。
焦公讚雙眉一皺,低聲喝道:“紫怨姑娘,你還愣在那兒做什麼?咱們一起上,殺了這女人,得到《九幽屍錄》後每人各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