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道越發地大,脊背硌著身後的梅樹枝幹,有點疼,反手撐住時,卻觸著了梅枝欲綻未綻的嫩芽,更觸著了老梅骨子裏的生機勃發。
回屋自然又是一場纏綿。
他拒絕相思睡到我們房中,無非是怕相思誤了他的良宵,擾了他的好事。
他並不掩飾清冷背後的情感,呼喚居然也沒叫錯。
他一聲聲地綿綿喚著:“晚晚,晚晚……”
無力地跌落在他的懷中,神思還在飄忽不定,一如每次病發時的暈眩,似在想著什麼,又似什麼都沒在想,隻是再並沒有病發時的頭疼欲裂,隻有他的氣息悄無聲息卻無所不在地將我籠住。
很怡人的氣息,清清淡淡,似要融入外麵梅林飄來的暗香。
他的身軀極暖和,有微潤的汗意沁出,那幽幽的暗香倒似越發地濃冽了,深深沁入肺腑,如羽毛般來回地在體內蕩漾流波,飄拂不定。
他將我緊緊擁著,沉醉般將麵龐埋於我的肩頸間,深深地呼吸著,忽微笑道:“晚晚,知道麼?你身上有種很好聞的味道。”
我閉著眼睛懶懶答道:“如果你曾親口下令坑殺五萬活生生的人命,你身上也會有這種味道。不過我倒不知道,殿下喜歡殺人無數後留下的血腥味。”
他的身軀僵了一僵,唇角的笑意有片刻的凝固,卻很快答道:“不是血腥味。而是……和梅花一般的清香……以前沒有人告訴過你嗎?”
以前……
和他一樣與我親.近過的男人……
我身體有些發抖,卻禁不住冷笑了:“自然……有很多人說過。說我皮膚很白很香,腰肢很軟很細,睡我很痛快很過癮,是個難得一見的尤.物。”
他愕然。
我閉了眼睛不理他,腦中一陣陣,鑽疼得厲害。
好一會兒,才聽他說道:“晚晚,我曉得你被我這麼困著,多少還是有些不甘不願。隻是,你何苦為了刺痛我說這些遭踐自己的話?”
遭踐自己?
……………………………………………這是一個和諧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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