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潔的賓館房間裏,李良靜靜地躺在床上,譚雪燕則小鳥依人般地依偎在他的懷中,靜靜地聆聽著他的心跳聲。
忽然,譚雪燕抬起頭來問道:“你在部隊的時候,是不是執行過一場營救任務呀?還扶過一個腳受傷的女孩呢?”李良趕忙轉過頭,將食指輕輕放在唇邊,壓低聲音說道:“知道就好,可別講出來,這事兒涉及保密呢。”譚雪燕聽後,微微一笑,旋即又問道:“那你在遇到我之前,談過戀愛嗎?”李良坦率地回答道:“談過,是和部隊軍醫院的一位護士,她叫程佳。”譚雪燕聽聞此言,頓時來了興致,急切地說:“能給我講講你們的故事嗎?”李良應道:“當然可以。”
這故事啊,得從一次軍事演習說起。那是李良所在的270特戰營與兄弟部隊第5空降團之間展開的一場對抗演習。雖說這兩支隊伍同屬一個師,但一到對抗的時候,誰都不甘示弱。第5空降團的李團長呢,在連續五年的對抗演習中,輸了三次,那僅有的兩次勝利,也是在自身部隊損失慘重的情況下勉強得來的,所以在師裏落了個“李老五”的戲謔稱呼。於是,在第六次年度演習的時候,他對手下的官兵下達了極為嚴厲的命令:不惜一切代價,務必取得勝利。就在這時候,正麵戰場上的對抗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而雙方互相滲透、破壞的特種作戰也在暗中悄然展開。
在演習開始沒幾日的一個淩晨時分,第5空降團的一支偵察小組,借著夜色的掩護,悄悄向一處河邊逼近。小組成員們身著戰術背心,頭戴戰術頭盔,手握95式突擊步槍,背負戰術背包,腿上槍套裏掛著手槍,宛如暗夜中的幽靈。
當他們接近河邊時,班長突然打出一個手勢,戰士們立馬匍匐在地,透過夜視儀的視野朝著河邊望去。隻見一名身著迷彩服的女兵——程佳,正在河邊打水。刹那間,一隻戴著戰術手套的大手從她背後伸出,迅速捂住她的嘴,隨即將她按倒在草地上。不多時,程佳就被繩索捆綁起來,嘴也被堵住,然後被押送到了小組班長的麵前。
班長瞅了一眼被綁得嚴嚴實實、杏眼圓睜的程佳,頓時怒火中燒,壓低聲音訓斥道:“我讓你們抓‘舌頭’,你們抓個女護士幹什麼!”一名偵察兵戰士回應道:“班長,這護士也算是‘舌頭’啊。”班長惱怒地嗬斥:“胡鬧!”接著命令道:“趕緊把她放了。”戰士急忙說道:“班長,不行啊!她要是回去把咱們的行動透露了怎麼辦?!”另一位戰士也跟著說道:“班長,團長可是下了命令的,要不惜一切代價取勝。”說著還抱怨起來,“每年的年度演習,咱們總是處於劣勢,每次都被270的那些小子們臊,今年要是再輸了,兄弟們哪還有臉見人啊。”
班長聽後沉思片刻,招手把兩名戰士叫到一旁,小聲吩咐道:“咱們先把她押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好吃好喝招待著,看看能不能從她口中套出紮西那老家夥的指揮部位置。”戰士聽後興奮地回答:“是!班長。”於是,小組戰士便押著程佳離開了。
第5空降團的戰士們正忙於抓捕“舌頭”,與此同時,270特戰營的精英小隊也在悄然展開秘密行動,由此可見這場演習的激烈程度非同一般。
在一處山崖邊上,突然間,兩根鉤爪繩索自崖下飛射而出,精準無誤地牢牢抓住了崖上的石塊。緊接著,全副武裝的李良猶如敏捷的獵豹一般,緊緊抓著繩索迅速攀援而上。剛剛登上崖上,李良便單膝跪地,動作嫻熟地拿過背在身後的95式突擊步槍,警惕地為戰友們提供警戒。隨後,七名戰士依次攀爬上懸崖,在周曉文的帶領下,他們小心翼翼地踩著布滿晨露的野草,朝著任務地點穩步前行。
草原之上,第5空降團的偵查小組押送著被俘獲的程佳,緩緩走進一座用於演習的獨棟樓房之內。這些戰士們並未察覺到,他們的一舉一動早已被“敵軍”的精英小隊盡收眼底。隻見270特戰營的戰士們靜靜地匍匐在樓房不遠處的草地上,周曉文透過望遠鏡將對麵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此時,李良壓低聲音說道:“排長!那女兵可是咱們的戰友啊,咱們去救她吧。”班長聽聞此言,不禁低聲怒斥道:“蛇獴!你在胡說些什麼?難道你把任務都忘得一幹二淨了嗎?”李良回應道:“班長,您平常不是一直教導我們絕不能拋棄戰友嗎?”這一番話讓班長一時語塞,竟無言以對。
周曉文略作思索後,果斷下令:“走,馬上前去營救她。”班副立刻提出異議:“排長,我們還有斬首任務需要執行呢。”周曉文放下望遠鏡,神色堅定地回答道:“先把人救出來再說。”話音剛落,戰士們便悄無聲息地朝著樓房緩緩匍匐前進。
樓房之中,程佳雙腿盤坐在地上。空降團的兩名戰士把自己平日裏私藏的巧克力、糖果、餅幹之類的零食一股腦兒堆放在她的麵前,滿臉懇切地懇求道:“戰友啊,您就透露一下你們的指揮部在哪兒吧。今年這演習,要是再輸給你們,團長非得讓我們吃不了兜著走不可呀。”
程佳氣呼呼地把頭扭向一邊,冷哼一聲:“哼!你們怎麼不說自己能力不行呢。”
恰在此時,窗邊一名戰士突然大喊:“不好!有敵軍……”話還沒說完,一枚空包彈就射中了他的頭盔,瞬間這名戰士便“陣亡”了。
樓裏其餘的戰士見狀,立刻行動起來,朝著樓下的“敵軍”一陣掃射,空包彈的槍聲不絕於耳,“嘭!嘭!”緊接著又是幾聲槍響,樓裏的四名空降團戰士又被擊中。他們懊惱地把步槍背到身後,滿心不甘地坐到角落裏。至此,樓裏隻剩下孫排長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