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香脂滿頭大汗,縮在被子裏不住的顫抖,巨大的疼痛讓她痛的呼吸都覺得困難,但是她還是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這是從小就深刻在自己腦海裏的記憶,不準哭,你隻是一個殺手,沒有感情,也沒有眼淚,哭隻能表示你是個懦弱的人,是個不稱職的殺手,香脂一直是個敬業的殺手!
看著床上的人兒滿頭大汗,死咬著牙關,不住的呻吟,軒轅宇有一瞬間的痛心,她和她一樣的倔強,明明痛的要死,卻不肯出聲。
軒轅宇情不自禁的想到了之前那個令她魂牽夢繞的身影。
“你就真的這麼想要我的命嗎?”坐到床邊,軒轅宇望著臉色慘白的香脂,冷冷道,不知是在質問香脂,還是在質問自己。伸手撫上她精致的臉龐,這絕色的容顏有七八分和那個女人酷似,就連自己也有那麼一絲動心,可你為何如此心狠手辣,既然想要本王的性命,本王又怎麼會放過你,來刺殺本王,就要有死的覺悟。
手上的力道不覺加重,香脂低吟出聲,軒轅宇輕皺眉頭,卻是放開了捏著香脂下巴的手,隻是靜靜望著。
香脂隻覺胸口陣陣刺痛,好像有人在自己身邊,多年的殺手生活讓她擁有強大的意誌力,模模糊糊的居然清醒過來,因為失血過多,香脂眼前一片模糊,隱隱約約一個男子坐在床邊。
“嗯……。你,是你救了我?”香脂艱難開口道,那人回頭,香脂瞪大眼睛,有些吃驚,怎麼會是他?
“要殺就殺!”香脂冷冷開口,作為殺手,香脂從來就知道自己的命不值錢,能痛快的死去不受折磨,對於她來講已經是很好的了!
軒轅宇輕笑,這個女人還真是有趣,自己做殺手來殺人,失手被逮住了,居然還這麼理直氣壯。
“你就沒什麼要說的麼?你來殺我,我還救了你,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感想麼?”軒轅宇笑眯眯的看著她。
“有什麼好說的,我刺殺失敗還需要辯解嗎,王爺你不用在這套我的話,我沒什麼好說的!”香脂一向是個敬業的殺手,一個刺殺失敗的殺手唯一的出路便是死亡,確實沒什麼好說的。可她又怎麼知道軒轅宇讓她解釋的是什麼事呢!
啪!香脂白嫩的臉上出現鮮紅的手印,嘴角一絲血跡慢慢留下,越來越多,軒轅宇冷冷的望著她,“你別忘了你的身份,還妄想在我麵前拔哼,裝什麼?”
香脂的心猛地一揪,心裏頓時湧出一種屈辱感:“要殺就殺!”仍舊是冷冰冰的一句話。
軒轅宇冷笑道:“好,好,你不怕死………”頓了一下,道:“讓你這麼死實在是太便宜你了,生不如死才是折磨人的最高境界!”
“來人,將她送到地牢,好好給本王拷問,直到她肯說實話為止!”軒轅宇命令道,待來人要將她帶走時,又道:“給本王好好看著她,要是她死了,你們也不用出來了!”
來人一個激靈,道:“是,屬下遵命!”
香脂被帶走了,軒轅宇疲憊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想不明白究竟是誰想要他的性命。
他也知道從殺手的口中是問不出什麼的。
這些殺手不過是受命與人罷了,難不成是七王爺軒轅冷?
現在整個朝中,能對他下手的,似乎也隻有軒轅冷。
軒轅宇感覺到心口一陣陣的刺痛,曾經是十八年的好兄弟,卻因為他的神智恢複,而變成了陌路,真是仇敵,真的值得麼?
原本今天十七王爺是要去茶樓會友的,不想途中遇到了殺手的伏擊。
隻是那殺手不但沒有得到好處,還受了傷,在他要殺人的時候,殺手臉上的麵巾掉落,讓十七看到了那張和夜闌有七八分相似的臉。
加上殺手本身的氣質和夜闌也很苦澀,她眸底的冰冷神情讓十七怎麼也下不去殺手。
於是,便將她帶到了自己在城裏的另外一處隱匿的宅子來。
軒轅宇望著被汗水浸濕的床鋪,不由劍眉緊蹙,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留下那個女人。難道真的是愛屋及烏麼?
望了望微微發白的東方,換下夜行衣,連夜趕回王府!
“王爺,您去哪了,妾身擔心死了!”一進王府大門,傲雪便迎了上來,軒轅宇握住傲雪的雙手,隻覺冰涼,道:“怎麼這麼不聽話,又在這裏站了一夜?身體不好也不好好養著!”一把打橫抱起傲雪,朝著傲雪所住的雪苑走去。
傲雪是他在三個月前收的小妾,原因,隻是因為她的眉宇之間和夜闌酷似。
“王爺,那個刺客……”傲雪見軒轅宇出去這麼久沒有回來,心裏擔心之餘還有一絲不安,她好怕是香脂回來,要是王爺知道,那自己………不,一定不會是香脂,如果真的是的話,王爺又怎麼還抱自己呢,是自己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