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默然,她現在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有多麼的可恨了,那些孩子,根本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但她就是不能看到已經飽受了傷害的孩子們再因為她而受苦。
夜闌重重一聲歎息:“好,你贏了,我會乖乖留在這裏,做你的妾!”
妾這個字,夜闌幾乎是從牙縫裏咬出來的。
俗話說的好,好漢不吃眼前虧,忍他一時又能如何,等她想到了完全的計謀,得了自由,再好好收拾他。
夜闌垂了眸子,側臥過去再不理睬軒轅冷。
那張麵具也放在了一邊,完全沒有要帶上的意思。
軒轅冷倒也不強求,他知道,夜闌一定會妥協的。
深深看了她一眼,軒轅冷扭頭離開了院子。
當他離去後,夜闌緩緩睜開了眸子,看著塌邊的那張麵具發呆,好辦響揚聲呼喚無情。
“給我拿個鏡子來,”夜闌輕聲吩咐。
無情身子一頓,眸色複雜的看了夜闌一樣,咬了咬唇搖頭拒絕。
夜闌輕笑:“那就那盆清水好了,放心,我不過是想看看我現在這張臉,到底有多大的殺傷力,不會有事的。”
無情依然搖頭,女人有哪個不愛自己的容貌,夜闌說不在意,又怎麼可能當真不在意。
夜闌見他就是不答應,倒也不強求,喝了一點茶水,躺下接著睡覺。
瀾熙樓裏,花重樓看著手下人一個個耷拉著腦袋的樣子,心裏便一陣煩躁。
“你們不是說絕對不會有問題的麼?為什麼還是失手了,人呢?”花重樓冷冷的問。
“回主子,我們,的確是順利的進入了地牢,可是那裏跟本沒有人。”
“應該是已經被人帶走了。我們早地牢附近轉了一圈,也還是沒有找到人。”另外一個手下回答。
“沒有?王府外麵不也戒備了我們的人,為什麼會讓人憑空就消失了?”花重樓怒氣衝衝。
手下人一個個彼此麵麵相覷,低著頭半響不語,
花重樓揉了揉眉心,俗話說的好,法不責眾,這麼多人都犯錯,他總不能把他們都處置了吧!
“下去吧!加強戒備,讓我們的人在王府裏留意一下。”花重樓疲憊的揮了揮手,將那些手下都趕了出去。
屋子裏很快恢複了寂靜,花重樓起身,走到屋子的一側窗子邊,那裏掛著一幅畫像。
畫像裏的女子,正是花重樓親自畫出來的夜闌。
“你在哪裏,不管那個人是不是你,我都要救了你出來的。夜闌,你可能聽到我的聲音麼?讓我知道,那個人是不是你!”
花重樓喃喃的低語,一雙眸裏漸漸紅了起來,眼眶裏蓄滿了淚水。
對夜闌的思念,並沒有因為她的死去而有所減少,反而每天都在增加。
尤其是再次見到那個酷似夜闌的女人,他心裏的那種思念,就怎麼也不能平息了。
第二天,花重樓再次得到了王府裏傳出來的消息,
“你說什麼,軒轅冷納妾了?”花重樓對這個消息震驚莫名,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時候軒轅冷會納妾。
“你們可見到那個妾室的樣子了,叫什麼名字是哪裏人?”花重樓問。
“聽說是延京人,名字叫嬰粟。我們的人沒有見到那女人,聽說她身體不大好,總是呆在院子裏,從來不出來見人的。隻有一個啞巴男人服侍她。”那人回答到。
“什麼?一個啞巴男人服侍?”花重樓傻了,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居然有人用男人服侍自己的妻小,他就不怕帶了綠帽子麼?
這事有古怪,不行,我要親眼見見那個小妾才行。
花重樓嘀咕了老半天,感覺裏麵的貓膩大去了。
可他一個男人,和軒轅冷又沒有什麼交情,想要進王府見人家小妾也不太可能的。
花重樓在屋子轉了七八圈,終於決定去找十七幫忙。
花重樓知道十七也是歡喜夜闌的,或許十七掩飾的很好,但他的眼神根本隱藏不了他的感情。
再說花重樓那也是眼裏不揉沙子的主,早就將十七的這點心思看在了眼裏。
夜闌跳崖,十七那邊雖然很安靜,可花重樓卻知道,十七連續三天大醉不醒,不停的說是他的錯,他的錯。